出口,又意識到這話是罵自己,只能抬手推了推燕奕歌的額頭:“怎麼這麼能吃醋呢。”
話是這麼說的,卻沒半點抱怨的意思,語氣裡都帶著笑意,彷彿就愛看另一個自己吃醋,甚至真的很像故意的…實在是惡劣。
燕奕歌扣住他的手腕,抬起頭,將下巴擱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吻了吻他的指尖,又剋制著輕咬了下,惹來易淮似笑非笑的視線。
燕奕歌沒有半分退卻,只輕聲說:“剛才那話要我說,你也得醋。”
易淮:“……”
他張手捏住燕奕歌的兩腮,有幾分切齒:“非要故意勾我想象,然後一起泡醋缸裡是吧?”
燕奕歌稍揚眉,完全不否認自己是故意的,就微勾起唇,連眼睛也微微彎著,笑得有幾分促狹玩味,看得易淮更加牙癢。
忽然就明白自己在某些時候確實很欠。
易淮鬆開燕奕歌,瞥了眼他臉上被自己掐出來的幾抹紅痕,身體裡某些藏得深的分子又猛地跳動了下。
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印記。
覺察到另一個自己的念頭,燕奕歌嘴角勾得更深。
他偏頭,拿臉蹭了蹭易淮的掌心,語意不明:“懂我為什麼總是控制不住想咬你了麼。”
易淮知道他在說什麼,輕哼了聲,故意道:“不懂。”
燕奕歌揚揚眉稍:“那你為何也愛咬我?”
易淮:“我這叫禮尚往來。”
燕奕歌:“嗯,那我也是。”>>
“……”
因為怕下雪封路沒法進山谷,易淮和燕奕歌沒再聽風堂多留。
他先按照約定,將那套《雅菊劍法》教給了方前。方前其實悟性還不錯,和當年的顧炬有點像。
他慢動作走了一遍後,方前就學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易淮簡單教一教就會了。
等雨停了,易淮他們簡單新備了些行囊,燕奕歌還去繡蘿閣給易淮買了新的狐裘披上——一件深灰色的,襯得他更加消瘦蒼白。
之後他們用年然給的牌子直接調了聽風堂的馬車和車伕,這樣就算是還有人想在路上設伏,也得掂量一下了。
畢竟殺朝廷的人,哪怕聽風堂只是算
() 半個,這事也能可大可小。
大了,就是皇帝非要追究,認為這些江湖人閒散慣了,蔑視皇權朝廷,一句“他們明知是聽風堂的,是官家的馬車,還敢動手,如有一日是朕微服出巡坐在那馬車中,那會如何?”就能扣下帽子,直接派兵清理門派。
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沒法一人擋千軍萬馬,就算是燕奕歌都做不到。
至於這事能不能鬧大,那不還是看上奏的人會不會寫摺子。
所以易淮他們這一路清淨,過了仙陽的地界後,車伕就按照巫沉凝指的路走,地勢也愈來愈險峻。
到一個峽口時,便停了下來。
彼時易淮還窩在燕奕歌懷裡蓋著狐裘熟睡,其實到這裡,已經冷得周遭的環境都透著寒峭二字了,但燕奕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內力,就裹著他,運轉內力給他暖著身子,讓易淮跟睡在電熱毯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坐在車架上的巫沉凝撥出口白霧,攏了攏自己身上的狐裘,偏頭微微對向簾子:“兄長,馬車過不去了。”
巫沉凝的師父隱居在一座無名的山谷,進去的路險峻陡峭,即便是一人都不好通行,山頭又高,燕奕歌想要翻過去都得掂量一下。
更別說她師父還設了點迷陣毒障做遮掩,如若想順順利利安全且輕鬆地進去,就目前而言,只有讓巫沉凝帶路了。
畢竟她師父已離世多年。
燕奕歌抱著易淮下車時,易淮微微掀了下眼,被寒風刺到果斷埋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