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而他們不知道的事,等到走遠了,領頭的那位才回頭抬眼看了眼身後,惹來他身邊的人低頭問了句:“王爺?”
“無事。”他收回目光:“只是個不記得我的熟人罷了。”
客棧內,兩個易淮都並未第一時間應聲,燕奕歌抬起手貼了一下易淮的臉,邊問邊運轉內力——還是明知故問:“冷嗎?”
易淮也不避諱:“手更冷些。”
於是燕奕歌一手給易淮暖臉頰和耳朵,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雙手。
不過幾l息間,易淮就又暖和了起來,他衝自己勾勾唇,燕奕歌順勢攏了一下他垂落在肩上的髮絲,將其掃到了後頭去。
關籌這才想起一件事,一件他之前就注意到的事。
那時他還不知這兩位都是易淮,只以為是同性伴侶,現在……
關籌有點傻眼:“大、大佬,說起來……”
他才開了個頭,就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不該問,是不是有點冒犯,但他真的很想知道。
畢竟易淮和他自己之間有些過於曖丨昧。
好在不需要他糾結下去,易淮就已然悠悠道:“嗯,是你想的那般。”
他反手扣住燕奕歌的手,十指相握,還仗著關籌是個現代人,接受能力高——完全沒想過再現代的人多少對於自己和自己談戀愛這事還是會被震到失語的——易淮還垂首,直接在燕奕歌的無名指上落了個輕吻。
他眉眼裡帶著笑意,那雙本就生得多情、天生便帶著曖丨色的桃花眼在這一刻彷彿擁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叫人不自覺就心跳加速。
燕奕歌的喉結微微滑動,明明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眼,卻在此時展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他眸色暗下去,多了幾l分危險和晦澀,和另一個自己對比起來,只叫氣氛莫名變得黏丨稠又彷彿帶著火藥硝煙味,似乎有隱秘的電流在流轉。
易淮撩撥自己成功,心情很好地笑得更深,那老神在在的成熟模樣便多了幾l分壞孩子般的頑劣,和惡作劇成功的得意。
他還要與關籌再強調一句,宣示自己對自己的主權,畢竟無論是哪個易淮,都記著這小子對自己有點情愫在的事兒:“我在跟自己談戀愛。”
所以關籌得到了加倍的提醒和隱隱的警告,燕奕歌也說:“我從小就認定了只會跟自己談戀愛,其實我很早就早戀,戀上了自己,懂麼?”
關籌:“……”
就是說,一點偶像濾鏡變得稀碎。
他不知道為何有點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感覺,也是因此,那種“這世上居然真的有納西索斯真人版”的震撼也無端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