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靖宇輕輕嘆了口氣,許久才道:“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
“還是我去吧!”輕顏很認真很慎重地說。無論如何,桑濟海總要給她留一線生機的。雖然她不屑利用男人的感情,但如今形勢險峻事關生死存亡,她也就顧不得許多了。她向來不是迂腐之人!
原靖宇明白她的意思。可他畢竟當了十多年的王爺,雖然王爺的傲氣在她身上收斂了很多,但只要是個真正的男人,就不可能對這樣的事情完全看開。他骨子裡向來自傲,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利用另一個男人的感情為自己他解圍脫困?更何況如今輕顏的身體大傷小傷不斷,讓他如何能放心?
原靖宇緩緩搖搖頭。
“他原本就是想要你的命,你又何必去逞強?我不能沒有你的,景瀚……”她那般深情地望著他,雙手撫著他的臉,多少話在眸中欲語還休。
原靖宇受不了她這樣的凝視,彷彿受到蠱惑般再次低頭親吻她。這一次,有些激烈。
()
但無論怎樣激烈的親吻也只能是親吻,無論怎樣不捨也必須做出決斷。因為感情,他變得猶豫不決。他無數次想若能讓她平安回去,讓他拼掉一切都願意。但問題是他就算拼掉了一切可能還是無法保她平安。
“讓我去吧!”輕顏再次提了出來,雖然依舊是請求的語氣,卻多了幾分堅持。“就讓我們孤注一擲背水一戰吧!這隻怕是我們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原靖宇抱著她,半天才吭聲:“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麼?輕顏,你應該知道,因為是你,所以我賭不起。”
“我知道的,我怎麼會不知道?景瀚,我還要跟你一起幸福的過一輩子呢,我才捨不得死,我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的。你放心……”輕顏淺淺的笑著,卻那般幸福而堅定。
於是,計劃照舊,只是出戰的主將換成了易輕顏。
事實上,坐鎮城中也並不容易。此次江越並未與南王聯合,也說了北門不會主動進攻,但桑濟海的承諾可信度還有待商椎,自然要防的。而西、南兩個城門外駐紮著南王的大軍,更不能讓他們看出任何異動來。
————————————
十一月十一日,易輕顏一身男裝領兵一萬六千人出城與江越會戰。江越由世子桑濟海領兵,此次出動了三萬人。
江越大軍是中州的兩倍,但易輕顏絲毫不懼,在她名揚天下的戰史上,哪一次不是以少勝多?不但她,面對兩倍於己的敵軍,中州的所有將士們都無所畏懼。
桑濟海看到易輕顏戎裝出戰,依舊一身男裝,頭戴玉冠,黑馬銀劍英姿颯爽,再也沒有帶那個礙眼的黃金面具,心情很是激動。
“你來了?”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但真到了她面前,看著她風姿更勝往昔,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易輕顏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拔出了寶劍。
“你的傷如何了?”他繼續問。雖然她冷著一張臉,但看起來更添其冷傲氣韻,桑濟海看著她,只覺得她器宇高華,根本不像自己見過的已婚女子。
“動手吧!既然上天已經註定你我的敵對立場,又何必顧念這一分若有若無的情意!”語畢,輕顏腳尖在馬肚上用力一夾,馬兒便如破風的箭矢衝向江越中軍。
桑濟海早有命令,不得傷害這位女戰神,因而江越雖然陣型嚴密,卻不敢放箭,只是時刻戒備著,完全一副防守狀態,似乎忘記了江越才是主動進攻的那一方。
輕顏有意避開桑濟海,揮舞著長劍直指江越中軍將士,劍氣飛揚,殺氣如虹,劍光舞動間毫不手軟地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疾風營的將士們緊跟在主帥身後,大隊形中套著小隊形,默契十足,成功打亂江越嚴密的防守、陣型,無論騎兵還是步兵,沒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