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我說王瑞珏,你今天終於和我們一樣高了。”

唉!不好意思又害她內傷了,吃飯的座位完全跟我錯開一桌。這孩子太敏感,實在太容易被得罪,攤上她,我這個做班長的就自認倒黴,時不時得好好調教調教,俗話不是說“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俗話又說“自負,就得學會自己對付。”

下午的總結成果發言,面對的是局級領導幹部科員,演講稿通讀下來,有驚無險。畢竟嘛,大家視力都不好,不帶眼鏡放眼放去,面前的人頭全都糊糊的一片,倒沒什麼可以用來臨場緊張的。

所謂非正常流程,也就是工作中,萬一碰上了比較刁蠻的客戶,我們該如何巧妙應對。

在這一場,我們與前來觀看我們演示的局長級別的大人物們在時空感上又拉進了一層,直接由兩排之外的臺上搬近到面前,雖然事前早已做好了充分準備,臺詞也爛熟於心。可當真和那些個大人物保持在警戒距離之內的表演時,心口的緊張不安還是會時不時跳躍出來。

而更讓我無地自容的是,局長身後那些科長級的人物,適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鬨笑聲,是的,這場彙報演出已經不可逆轉地演變成一出鬧劇。

表演結束,我呆若木雞地謝幕,返身跌會自己的座位,思忖良久,硬逼著嘴角浮現出一抹難以琢磨的笑意。

第十節蒼涼的姿態

我病了,病入膏肓的那種。

每日裡和衣癱軟在床榻上,睜眼日出,閉眼日暮。外面電閃雷鳴也好,晴空萬里也罷,在我空洞的眼神裡仍是恆久不變的畫面。想必四季只不過是在另一個世界裡了無生機地默默更替著。

久未見著鏡中的自己,對於那幅失敗的面孔我還存在著心理陰影。應該變化不大,還是原來的自己吧,只是偶爾撫過面頰,手背的肌膚會被生生地刺痛。

人生走到這一步,想哭也沒力氣,想笑也沒力氣,滴落心底的淚黯然成傷。

有點羨慕少時待字閨中的小眉,她說她悲的時候,會備瓶老酒,偷偷藏在衣服的內襯在父母的眼皮下瞞天過海地帶入家門,待進入自己的地盤,再緊鎖房門。晚上一個人喝得昏天暗地,接著地上亦或是床上四仰八叉地矇頭苦睡。只是後來她發現唯一的缺陷是醉過之後終究還得醒來,再大再小的事難逃獨自面對,這便成就了她日後滴酒不沾的重要信條。

可眼下,我連這個都不及她。

不僅僅是醉不起問題,是連買醉的勇氣都沒有。這就是我,一無是處的我,連器官都開始鄙視的我。

就算我此刻外出掙回再多的米,意義何在呢?小眉雖然看在豆丁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答應留下,但從她每日陰雲密佈的神情裡,她鐵定不會再勾住我的脖子,親暱地在耳邊呼喊“老公,真棒”了。

她離開了,帶著她自由的靈魂。很快她會投入到一段新的戀情中去,因為美女身邊總不乏追求者。我已然成了她的過去式,待到那幸運的男子與之攜手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家裡的時候,我卻沒有權利也沒有理由趕他出去。

想想真的很無力,時間就是這樣,靜悄悄地帶走你平時漠不關心的東西,當你知道去珍惜的時候,她已義無反顧的離你遠去。

晚上豆丁聽說我病了,跌跌撞撞地跑到我的床前。我仍梗著後背,面無表情地仰臥在床上,很多事情,我只能想明白個大概,要真得想得通徹,仍有待時日。

肉肉的小手撫上我的額頭,又在自己的腦門上做了個較溫,然後表情嚴肅緊張地望向我,“爸爸,你好像燒得很厲害,豆丁揹你去醫院。”

看來這小傢伙也不好糊弄過去了,我得另外支招,將他注意力轉移開去。畢竟,額上有些熱度,後背也開始盜汗,也不知道這類感冒會不會傳染。

“他們這些壞人,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