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是上一代血宗忽然帶回來的,當時大家不服,結果血宗直接擺下擂臺,一切按實力說話,那一次死了好多人,最後大家都是怕了。這才由現在的血宗登位。”
“怪不得一身血腥氣。”天閒微微皺眉。
四姑娘深呼吸幾次,迅速調整情緒,“先不說這個,一會兒到了大殿上,天小哥可千萬撐住,勝敗在此一舉了。”
“放心,血宗疑心夠重,但他只要站在我們這邊,那麼其他人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兩個人嘀嘀咕咕一陣,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其實也就是給對方打氣,很快就要面對血盟上下幾乎所有的重量級人物,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現差錯的話,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在前面的正堂大殿上,黑壓壓的聚集了不知道多少人,本來寬敞的大殿,被得知天閒已經出現的人們圍的水洩不通。
當天閒和四姑娘從側面的迴廊走進大殿的時候,大殿中積蓄已久的怒起終於爆發了。
“該死的雜種!原來你在這!!”
一個精瘦的男人撞開大殿上的守衛,忽然從側面衝了出來,鷹爪似的雙手閃閃發光,對著天閒當頭就抓。
“宰了他!”
“活剝了這個小子!!”
怒吼聲在大殿中此起彼伏。
這種情況天閒早有預料,甚至於那些先前在宴會上和自己大聲談笑,儼然如老朋友的血徒現在也瘋狂叫囂,這些天閒也並不意外。
這一次行動可算得上是觸到了所有血徒敏感的神經,天閒估計要是現在血宗忽然翻臉,自己有可能被大卸八塊。
荒塵大劍一擺,寬大的劍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在了那個忽然發動襲擊的精瘦男人胸口上,這個精瘦男人悶哼一聲,被天閒一劍抽飛了出去。
這個場面立刻把大殿上爆發的怒起徹底點燃,無數怒吼聲沖天響起,凶神惡煞般的血徒幾乎全部湧向了這邊,頓時和大殿的守衛發生了衝突,看起來要立刻一擁而上把天閒碎屍萬段。
“夠了!”
血宗一聲怒喝,聲如驚雷,瞬間穿透了整個大殿。
群情激憤的血徒們被這一聲怒喝全部驚醒,頓時意識到血宗還坐在大殿這樣,頓時住手的住手,收聲的收聲。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血宗沉聲喝道:“我要他來,是為了做一個見證,你們這些蠢貨現在就要誅殺證人,難道全都是聖靈殿的密探!?”
這句話如割麥子的鐮刀。人群裡頓時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群。
所有人都是臉上冷汗直冒,在血盟最不能承受的一條罪名就是背叛血盟,否則下場的悽慘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曾經有一個一時心軟放過了一個騎士的血徒,結果他被餵了藥物。全身無法動彈但卻意識清醒,然後和一隻鯊齒獸幼崽一起被關進了籠子,就吊在大殿正門口的欄杆上。
鯊齒獸幼崽每天用舌頭舔去他一層血肉,一層血肉足夠吃飽,要等到第二天才會繼續吃,那個傢伙悽慘哭嚎了二十天,才被活活舔食而死,最後半邊身體只剩下骨頭和破損的內臟。
用血宗的話說,這只是小小的懲戒。
誰也不想被再裝進籠子裡,或許迎來更加悽慘的下場。剛才那些衝過去要對天閒動手的血徒更是滿頭冷汗,低頭跪在那動也不敢動。
“血宗大人!”
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被剝光上衣,滿頭花白頭髮披散下來的老人抬起頭來,雖然已經一天一夜米水未進,但他依舊腰板筆直,雙眼神光閃閃。
“尤金大人……”
這個老人一開口,在他身邊同樣被捆在原地的人立刻向他示意叫他不要出聲。
“血宗大人,我有話說。”尤金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