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也發現了這點,想了想拍了拍天隱的肩膀,“短時間內你沒可能成為匹斯的客人,這需要相當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地位,不過匹斯人嘛,兩個小時之後你就有機會了。”
龍所說的機會就是匹斯學院一年一度的對外招生,集合時間還剩兩個小時。
“吉祥天已經幫你辦好所有手續了,如果能夠活著透過入學式就能成為正式的學員,然後活著畢業就是被認可的匹斯人。順便說一下,你叫天隱了,只要你還在匹斯生活,這就是你的名字,嗯,其實你還有個很特別的姓,不過現在你還不需要知道。”
天隱就這樣誕生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參加了只有三個字的訓話,然後在maneo遇上了楊,莫名其妙地成了七人小團體的頭領,然後啟程去孤島生存六個月。
現在回想下,似乎對很多事情都非常缺乏準確的認識和詳盡的考慮,連匹斯這個前所未聞的城市的狀況都沒有問明白,也沒有好好探討其他的可能性。或者自己還是有機會,不是作為天隱,而是原本的自己,回到自己原來的生活去。
如果從一開始想的話,首要的問題是,裝著十孔布魯斯口琴的銀白色盒子裡原本裝著什麼?這麼多年來,養父母從來沒提起過,只是說盒子和口琴是跟自己一起裹在襁褓裡的;之後的問題是,自由號上的銀假面殺人魔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光所有人;龍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在自由號上無所顧慮地行動,而且只需要給自己一枚七彩曼陀羅胸章就能保護自己平安,這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吧?當前最後一個問題,楊是什麼人,感覺楊知道的資訊遠遠多於其他人,而且似乎楊有著自己的某種目的,並且為了這個目的在遵從著某種行動規律。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以上所有的問題,統統沒有清楚的答案,有的,只是天隱自己的胡思亂想和猜測。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天隱模模糊糊有個概念,先要想辦法跟楊談一談,然後無論如何要活著回到匹斯。
“活下去!”短短三個字,包含了全部的目的和動機,也默許了全部的手段。雖然很不願意去想,但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再次面臨生存的危機,該怎麼樣做?具體一點,如果再次遇到銀假面殺人魔,自己會怎麼做?其實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天隱並不恨那群銀假面,他們除了給了自己極度的驚嚇和恐懼外並沒有哪裡傷害了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朋友。
還真是麻煩,天隱揉揉自己發漲的太陽穴,努力張著越來越沉重的眼皮,越想越覺得很多東西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常識範圍,太多的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的簡單,接下來的路,恐怕不好走。
再往後的事情,天隱是想不到了,並非他不喜歡思考,而是,他睡著了……
世界ⅳ
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天花板上的主燈只剩殘片,負責發光的,是牆壁鑲嵌的應急燈,慘淡的暗綠色,反射出的,是濃濃的血腥味。
誰?在那裡爭鬥、拼殺?
只有匕首相接時迸發的火光,只有破舊的鼓風機般的喘氣聲,只有飛濺的血與汗。
莫非還沒有睡醒?天隱想要說些什麼,“唔,嗚嗚,嗯嗯嗯嗯……”,一股大力將天隱扯下了床。
“噓”,捂住天隱嘴巴的,是楊,“這可不是做夢,想活命就保持安靜!”楊的聲音,輕微卻又不容置疑。
天隱點點頭,此時雙眼已經適應了昏暗的環境,掃瞄四周,發現自己、楊、卡朋特、因蒂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