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點莫名的心跳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她故作冷淡的問道。
“唉。”他在電話那頭傳來嘆息聲,“婕卿,我們能談談嗎?”
忽然間,她能感覺到他想說些什麼,心底的傷痕使她條件反射性泛起了對他的抗拒。
“如果是公事,那麻煩你和我秘書預約時間,如果是私事,我想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
“婕卿,別這樣好嗎?給我個機會行嗎?我不想像我父親一樣,抱憾一生。”高傲的他,乞求著她。
“那是你的事,我今生無憾。”她冷絕的回應著。
她的冷酷徹底擊垮了他,忍不住的對她嘶吼道,“那你為什麼要把那戒指的圖樣給我。”
在一陣默然後,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樊啻無力的掛上了電話。
又像瘋了一般的衝到酒櫃前,拿出一瓶酒仰頭便灌,他想醉,不但要人嘴,也要把心灌醉了。
可在天明時分,他又不知疲倦的穿梭在大街小巷的金鋪和首飾店中,找尋那枚曾經束縛過她的戒指,雖然他知道就算找到了那枚戒指,也不可能再改變些什麼,但他依然執意的想找回和自己指間的成雙成對來。
然而,他又怎麼會知道,那枚戒指曾名為心戀,和他所戴的守護,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而心戀早在九年前被卓婕卿墜入深海,再難找回……
為什麼要給圖樣他呢?
她也在問自己,可就連自己也都不知道為什麼。
只是在看見他黯然的藍眸看著她的左手時,衝動之下便畫下了當年那枚戒指的圖樣。
那也是由她親手設計的,用那枚戒指無聲的向他傾訴著心意,可他回應的卻是冰冷的無視。
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她拍拍自己的臉,想趕走那因他而且的心煩意亂,卻又想起另一個讓她擔憂不已的男人來。
她拿起手機,再次撥打那個號碼,依然是持續不斷的響鈴,卻無人接聽。
這是怎麼回事?德爾已經兩天沒有接她的電話了,是不是凱撒山莊出了什麼事了?還是他出了什麼事了?
種種不詳的猜測,讓他坐立不安,恨不得飛奔到他身邊,可HK這邊行動又開始,她脫不開身,該怎麼辦?
可就在她焦急之時,手機上卻出現了一個她等待著的號碼。
“德爾,你沒事吧。”來不及等他說話,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家裡出了點事,可我沒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似乎更加的溫柔了,而且那份溫柔中有著一股讓人不安的陰寒,就似那寒氣氤氳的冬夜,寒氣如煙輕而柔,卻更能無聲的滲入骨髓,傷人在無形之中……
第七十九章
“過兩天,我就能回你身邊,”德爾的聲音,宛如夜風攜著無盡的涼意,卻又極為輕柔的漫過,“卿,我愛你。”
雖在訴說著愛意,可那可媲美月光流水的銀眸中卻沒有一絲愛的柔情,而是迷濛著寒氣的望著昏暗的房內那歐式宮廷風格的大床。
卓婕卿微微燻紅了臉頰,縱然他的愛語時常輕訴在她耳邊,可不管是以前靦腆的她,還是如今內斂的她,都不曾習慣這樣直接的表露愛意。
“我等你。”
“嗯好,晚安。”他突然覺得手臂沉重了,墜得他無力再抬起,重重的掛上了電話。
她依然沒有說愛他,淡淡的失落油然而起,銀眸幽幽望向初上夜空的淡月一輪,可那月色淡淡,又喚起了他對至親逝去的悲愴。
在那一瞬間,似乎多年來的壓抑和悲涼在這一刻爆發了。
“啊~~”
他聲嘶力竭的長嘯,讓那夜空中久久迴盪著他悽然悲愴的聲音……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