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感覺怎麼是一個痛字所能言喻的……
然,就當他心碎欲絕之時,一股熱力攜著飛馳的殺氣掠過他的臉龐,也掠去了他心頭的冰凍。
雖然只是在他臉龐掠過並沒有碰觸到絲毫,但依然能感覺到臉頰處的刺痛,就像是死神的鐮刀從他臉上揮過。
一聲慘叫在他身後響起,他驀然睜眼回頭只見一持槍的男子眉心中彈,雙目瞪圓驚恐與不甘滿是,緩緩的倒地不起。
原來她瞄準的並不是她,那一刻心又復活了。
樊啻再次望向她時,只見她手中的銀絲柔亮飛躍而出,沙漠之鷹再次響起,那婀娜的魅影再次空翻,在半空扭動出優美的姿態,卻也是嗜命的舞動。
金光與銀絲的圍繞著她的,令她就如同那被流光飛舞所繚繞著的勇敢的戰爭女神。
可縱然她有再過人的身子,始終是一人難敵四手,逼得她不得不借由銀絲盪出包圍,樊啻只看到她從他頭頂一躍而過。
“她在這船上是逃不了的,給我殺了她,不能讓她將影片傳送出去。”李恆基蒼老的聲音不再似往日那樣的傲然與不可一世。焦急和惶恐已在內。
人兒口中吹響一聲長哨,爆炸頓時又再起,這次不再似剛才那樣只是劇烈的晃動而已,已明顯的感覺到了爆炸後船體在進水了,似乎先前的爆炸已將船身炸穿了。
又見人兒那猙獰的面容露出一絲森冷的笑,縱身躍上甲板上的護欄,立身筆直的向後倒去。
“不要。”樊啻驚心大叫著。
當他衝到她倒下的護欄處時,只見下有一快艇,她已安危在快艇之上,剛才那他所盾到的高大男人正好接住了她。
人兒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在那海風中的吹拂中毫不留戀的離去了。
他鬆了一口氣,最後滑坐在欄杆旁,藍眸凝望著那越來越遠的身影。
結束了,雖然和計劃有點出入,沒想到她能到這來,可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只要她拿到證據便好了,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為了她。
當她已經渺小得再也看不清時,他昂頭望向此時明媚的天空,船體下沉的速度在加快了。
什麼都想過了,想過一無所有,想過被她所憎恨,也相悖這永遠只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護著她,但絕對沒想過他最終會葬身大海。
“婕卿。”他輕輕的喚著,藍眸並沒有因死亡的即將來臨而蒙上恐懼,而是帶著一絲對未來,或者說是對那虛無飄渺的來世的期待。
“原來有些人錯過了,真的就是一輩子的。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找到你,就算來世你不會再愛我了,我也要守護在你身邊。”
“啻。”兩個剛從海里爬上船的女人,衝到他身邊。
樊啻無奈的苦笑,我愛的永遠失去了,愛我的給不了她們所要,可彰知道是這樣,也任由著他利用。
“啻,是不是那傷又痛了?”李竟玲滿是對他的擔憂,“來,我扶你到艇上去,這船快沉了。”
樊啻回頭看向那艘快艇,只見李恆基還在讓人搬運著還未加工的麻黃互,不禁冷然一笑,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帶著這些進棺材。
一艘小小的快艇要載完所有的人都是不可能的了,況且還要載那些李恆基準備帶入棺材的東西,更加不可能了,翻船的可能性太大了。
既然在那都是死,不如讓他就在這裡,在這墜入深海也許靈魂還能遊歷在這片深海中,去找尋那枚被她墜入深海的心戀,那枚真正的心戀。
於是樊啻搖搖頭,淡然與幾分欲飄離的迷茫在那碧藍中,“你們走吧,那快艇載不了那麼多的人,我留下。”
“這怎麼可以?”柳晴晴急了。
而此時船下的小快艇發動了,李恆基催促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