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進門了。
沈瑞忙不迭地跑過去噓寒問暖,“鄭姑娘,你怎麼樣?他沒欺負你吧?他沒打你吧?他沒……”
不論他怎麼問,鄭姑娘卻始終不出聲。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他疑惑不已,忽然想起剛剛江闊說的話來,不許發出聲音?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能整天不發出聲音?
太氣人了!
尤其看著寒玉一句話不說的隱忍模樣,顯然是受了欺負又忍著不說,他心下心疼,就越發恨起江闊來。
念念一直在幾步開外站著不動,呆了許久,直到自己哥哥又氣得團團轉,她才走上來。
“夫人好。”寒玉輕聲說道。
念念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想看看這位鄭先生有什麼不同之處,竟然會讓自己夫君三番五次,一反常態的刁難她。
而她,原本覺得同情,現在……卻覺得羨慕……甚至嫉妒。
她不明白。
這個鄭姑娘,穿得簡單,吃得簡單,打扮得簡單,做人也很簡單,從不會說半句惹人惱的話,怎麼就惹得夫君一直記恨?
難道就因為那支舞?
那明明是一支會讓所有人動心的舞……為什麼會這樣?
她感覺到隱隱的不安。
一種必須小心翼翼的不安。
“念念,你怎麼了?”沈瑞抱怨道:“沒聽到鄭姑娘在跟你問好麼?”
“哦……”
念念應了一聲,很親切的笑起來。
“鄭先生,現在也快到午飯時候了,這裡說話又會吵到夫君,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順便聊一聊?”
“好啊,好啊,走吧,鄭姑娘,我們去吃午飯去,才不在這裡掃什麼地呢!”
寒玉看了一眼書房那邊,有些猶豫。
“沒關係,鄭先生。自從你過來以後,濤濤也很想你,我們過去一起吃個飯吧,過一會兒再來這邊。”
話都這麼說了,再拒絕顯得不近人情,她於是欣然道:“如此麻煩了。”
菜才上到一半,小傢伙果然沖沖撞撞的跑進來。
“先生呢?先生呢?”
綠衣玩笑道:“先生不是在你院裡麼?昨日才又換了一個?”
此時江濤已經找到寒玉,一股腦衝過來抱住她的腿,嘴一癟,氣道:“那個才不是我先生呢!我只有一個先生!”
一屋子人都笑起來。
寒玉為這孩子的純真可愛打動,拉開他哄著問道:“有沒有跟新先生好好學畫?”
小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拿正眼看她,但癟著嘴,似乎要哭出來。
“我才不要那個新先生!我才不要你去掃地!她們都說,你去掃地可辛苦了。監工的阿婆整日罵你,舅舅整日煩你,爹爹天天吼你……”
小孩說著說著就掉下淚來,“我沒有不管你。我去找你,可爹爹的侍衛攔著不讓我去,他們說你已經不是我的先生了。我原本說好讓你有花衣服穿的,現在肯定沒有了。你原本沒有人罵沒有人吼,都是因為我讓你來當我的先生……”
她差點被這一席童言說得落下淚來。
孩子的童真,我要用什麼去償還呢?
她勉強笑著,替他擦去淚,說道:“我知道濤濤是個好孩子,不過只有學好了畫,才能畫爹爹和孃親。只有學好了畫,先生才會喜歡你,所以你要好好學畫,知道嗎?”
小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末了。認真地問道:“我畫好畫,你就會喜歡我嗎?”
寒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是的。”
小孩高興起來,雖然沒有笑,但嘴角明顯向上彎起來。
“那我還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