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錯誤,既然不可能,又為什麼要給他希望?為什麼要騙他?為什麼要耍他?
手上的青筋一點點暴露出來,男子惡狠狠的抓向畫上的女子,恨不得將她捏碎,將她粉身碎骨,可最後一刻,又生生地停下來……
他竟然還是捨不得!他為什麼還是捨不得?
他是以殘忍而聞名江南的殘暴男人,這些年,無論是從商還是為武,在他的策劃下或身敗名裂,或人財兩空的人不在少數。
剷除異己,這已經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他認為就該這麼做,這麼做很正常,沒什麼。
可為何,在她面前就是一次次的破例?
葉芙說得沒錯,她不僅玩弄了他的感情,還踩在他的頭上狠狠地撒野,將他和江家的尊嚴、名聲置於不顧。
他應該殺了她,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背上殺妾的惡名,自有家族的人來替他找回失去的尊嚴。可最後他竟然還是不顧一切地救了她。
驕傲的他,把尊嚴拿在她的面前讓她任意踐踏……
可是沒有以後了,不會再有以後了。
他江闊,是一個那麼賤,那麼任人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人麼?
不不,絕不!
他不會再管她了。就讓她自己在江府自生自滅吧,就讓那些年少的時光永遠的消失吧。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擾亂了一室的安靜,也讓沉思中的男人清醒過來。
他最後看了一眼畫上的女孩,將畫卷起來,把几上的東西一一收起來,放進暗室裡,關上機關。
深吸一口氣站起來,一抖衣服,迅速又恢復了那個殺伐果斷的硬朗模樣,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麼他的眼神,比之以前,冷酷裡多了一份死寂,彷彿戰場上失去一切的勇士,不再有任何軟肋,不再有任何牽掛,於是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到戰役中去。
“咚咚咚——”
得不到回應,敲門聲更急促了。
只有兩個人有資格走到這個房間的門口。
一個是宋凱,一個是月兒。如今宋凱不在,就只有月兒了。如果不是發生了急事,月兒定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他。
果然,敲門聲更急促了。
月兒極力壓抑還是散發著緊張的聲音低低傳來,“少爺,葉芙不見了。”
什麼?
裡面的人忽的開啟門,“你說誰不見了?”
月兒低頭快速答道:“剛剛武部的人來彙報,說葉芙在府裡被人劫走了。”
劫走了?
在如此守衛森嚴的情況下劫走了人,那對方如果想救走那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個想法讓他驚慌不已。
“府裡其他的地方查過沒有?”
跟了他這麼多年,月兒很瞭解她的少爺,“查過了,她很好。落雨閣沒什麼異常。”
聞言鬆了一口氣,可幾乎立刻,一種被人識破的憤怒湧上心頭,他嚴厲地一眼掃過去,“誰問她了?我是說府裡其他地方,特指落雨閣沒有?!”
月兒垂下眼簾,低聲答道,“是。少爺。”
江闊在屋裡來回走了一圈,似乎仍被什麼情緒鬱結著不得放鬆。
忽然,他轉過身來,“把負責守衛的人叫過來。”
“是。”月兒恭敬一答,轉身出去叫人。
武部的人正在外面聽候差遣,被叫的人很快就進來了,“啪”一聲跪在地上,“屬下失職,請主上責罰。”
“責罰?”江闊陰鬱地上前一步,本想一腳將他蹬在地上,不知為何他們一起出遊時她對他說的那些話,她阻止他打人,說怕他眾叛親離。
他生生的止住了腳,可是這讓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