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鈕釦蹦開的事講出去了?
“那……他什麼都沒有說了?”朱澄佟失望地問。
“當——當然。”朱綠佟理不直氣不壯的答道。
她怎麼可以告訴澄佟,那姓江的傢伙說她胸部大,這是多麼可恥的事!
朱澄佟沒有發現胞姐的異狀,逕自羞答答的說:“姐,我班上的同學告訴我,江琥珀在聖柏亞很出名,他爸爸當年在讀聖柏亞的時候也是學生會長,他是江氏集團的繼承人,有兩個漂亮的妹妹,都在薔薇女子國中就讀,他們家境很好,祖父母都是考古學家,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攝影師,外祖母則是至今每年演講仍超過一百場的美容師傅勻嫚……”
“停!我快餓扁了!”朱綠佟打斷妹妹的話,率先走出房間,嘴裡直嚷嚷著餓。“淨講那傢伙的事沒營養,他的事與我何干,我也沒興趣聽,還是趕快吃飽比較實在。”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江琥珀的名字會感到心浮氣躁,總之,今天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她再也不想跟那個絕非善類的人有什麼瓜葛了。
第二天,怪風已遠離臺灣,轉變成一個微風徐徐吹拂的秋日早晨。
淑女腳踏車上,依舊是朱綠佟載著朱澄佟。
“姐,你想,今天那隻狗還會不會出來追我們?”朱澄佟餘悸猶存,今天還特地穿了雙厚襪子。
“最好是會!”朱綠佟冷哼兩聲。
她有沒有聽錯啊?朱澄佟傻眼的問:“為……為什麼?”
昨晚入睡前,她向上帝祈禱了好久,就是希望惡犬不要再出現了。
而現在——姐姐居然說希望它再出現?
“因為我要把它打個半死。”朱綠佟桀騖不馴的臉龐上,微揚著一股挑釁,她拍拍自己鼓鼓的書包。“我把雙節棍帶出來了,如果它還膽敢追咬我們,我不會對它客氣!”
“什……什麼?”朱澄佟倒抽了口氣。
太可怕了!人狗交戰……她腦袋裡自動浮現出一排字——女暴龍朱綠佟雙節棍大戰水果行惡犬……她腦海正虛擬著激烈的人大大戰時,驀然,真實的狗吠傳到她耳中。
水果行的惡犬又衝出來了。
“姐——”朱澄佟拉緊了姐姐的衣服,齜牙咧嘴的惡犬對著腳踏車上的她狂吠不止。
“別怕,我會讓它後侮招惹了本小姐。”
朱綠佟以保護者的姿態取出雙節棍,準備來個棍打惡犬。
她邊踩著腳踏車邊與惡犬對抗,就像古時候騎馬打仗的軍人,不過她打得比古人狼狽,因為狗的高度不夠,她得要低下頭去打,有時不免忘了要踩腳踏板,以至於——
一車二人又跌成一團,二度淪為狗下敗將,
黑色賓士緩緩靠近,後車門開啟,一張俊美的男性臉龐出現在綠葉篩落的金色晨光下。
江琥珀吹了兩聲口哨,奇異地,那隻惡犬不吠了。
“老天!是學生會長,我快昏倒了。”出來的是水果行老闆之女餘孟真,對於大駕光臨的大人物,感到蓬華生輝。
“媽!快來、快來!”餘孟真興奮的拉著剛起床,衣冠不整,頭上還有粉紅色髮捲的母親出來。“這位就是我們學生會會長江琥珀,他爸爸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每年捐給我們學校好多錢,他爺爺奶奶去年還風光的領了傑出考古大獎,他外婆就是阿公最崇拜的那位傅勻嫚老師……”
餘孟真洋洋灑灑介紹了一堆,視線不曾離開過江琥珀。
“你好,幸會了。”江琥珀對昨天那掃落葉的歐巴桑頷首。“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夫人將貴犬拴起,以免不肖路人經過,嚇到了貴犬。”
被阿力扶起來的朱綠佟聽到這裡,第一時間抬眼瞪著江琥珀。
什麼?
那個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