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感嘆之餘時,敖兄竟裝的饞巴巴的朝老闆娘喊道:“老闆娘,今天來兩盤鐵板燒。”
“好叻!”
蔣兵見我不搭話,只望著他們憨憨地笑,瞟了眼正同陸雨欣耳語著的陳婷,遂湊於我身旁大聲道:“你終於又回來了,哈,不跟兄弟說說,你怎麼把把物理系的美女也拐來了?”
敖兄與二女且也將此話聽了個清楚,二女顯見得不願攙這灘渾水,遂望了望我們三又低下了頭。敖兄且不管不顧也轉過頭朝我擠眉弄眼起來,大抵上便也是這個意思。
我且裝作沒看見,只將頭望了迴天花板,這斯確也可惡了些,難不成他們竟會真不知我且怎麼拐來的?只不過定是要將我倆鬧一鬧罷了,眼見二女不意與他倆攙和,且也樂得裝傻充愣起來。
一干人坐下後,許是覺著我倆是今日的主角,陳婷竟被安排到我身旁,敖兄竟每夾一次菜便要調侃一句,毛鬍子老人,還不多夾點菜與弟妹多補補,免得腎虛。
我甚覺噁心了些,又於心中暗罵了他句,虛你妹啊虛。
但還是依了他的勸誡,然多夾了幾次菜於陳婷碗中,豈料她忒不領情了些,最後竟全扒回了我碗中,還勸了句我該多補補。
於是乎,堪堪不才本小子在一干鬨笑聲中,終當了一回吃貨,且還吃得冷汗淋漓。
這一頓吃得甚歡暢,甚合意!
飯罷,敖兄他們三人權充起了長輩樣兒,提點著要將我租的小屋看上一看,切莫委屈了陳婷。
我也樂得隨了他們的意,一夥人又浩浩蕩蕩地開到了我的住地。
十八 人盡皆知(上)
因房租問題,我尋的民房離學校便有些偏僻,沿校門口的公路一直往東走大約五百米,然在一群參差不齊的民房間七拐八繞後才到,這是一棟早被主人家遺棄的兩層小樓,牆壁上的石灰早已脫落,直露出紅紅的磚頭,風雨飄零得讓人看了簡直覺著就要轟然倒塌。
陸雨欣顯是被如此簡陋且偏僻的小樓寒磣到了,一直皺著眉頭,只待入了院子後,方才舒展開了些兒。
小院中心是兩棵落了葉的桃樹,四周全是花壇,裡面種滿了花草,如今已深秋竟還有黃豔的菊花綻放,別緻的風味讓眾人都恍覺一新。當時我尋得此處時,主人已全都搬入了市區,依了門頭的電話打過去,才方知主人家並不是純租房,只需尋個能幫照管院子的人住進來就行了。因是臨時來尋地住,便也耐心地等待主人家從市區回來,豈料人家竟也相中於我,亦不收房錢,遂收了我的學生證影印件便將鑰匙交予了我,末了只託付我好生將院子打掃乾淨些。
我住的一間就在一樓靠左側,一張普通的木床,旁邊放了張書桌,還有一張木椅,便再無其他傢什。剛來的時候,一院的落葉,一地的枯枝,屋裡更是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所幸我不太懶,一番收拾後倒讓人覺著乾淨了些。
敖兄腦筋是轉得最快的一個傢伙,嘖嘖地讚歎一番後竟誇起我:“你到是找了個好住處啊,多少錢一個月?”
“不用錢。”我一便去開門一邊回應他。
“不要錢?”眾人竟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且齊齊將我望著,連陳婷亦不例外。
我詫了詫,轉回頭望著他們道:“是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租金就是讓我幫他們看家掃地。”
敖兄竟嘲笑道:“哈哈,你這不是成了看家的……”
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了一番,這斯也忒無恥,忒不顧兄弟情義了,直恨得我咬了咬牙,什麼叫看家的狗啊,我王海志是那等人麼?但唸了念眾人如此高的興致,加之他一向如此口無遮攔,遂隱忍下來了。
小窩以前很是冷清,除了自己便只有書,待與陳婷確認關係後,小窩似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