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傷口,我幾乎不敢相信,這人居然還能活著,我問了在場的村民,問小夥子在泥石流裡呆了多久,村裡人說完,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一個成年人,一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如果讓他在泥石流中抱著樹幹固定身體,能堅持的時間絕對超不過三分鐘他,簡直是個奇蹟。”
女記者呆呆道:“他呢?十分鐘?”
王婆婆顫顫巍巍的吸了吸鼻子道:“後來救援人員趕到了,等把女娃娃救下來,再想救思文的時候,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地抱著樹,最後,是兩名武警官兵一塊使勁,才把他手腳從樹幹上掰開,那時我們才知道,他已經暈過去了。”
女記者呃了一聲:“不是吧?暈了也能抱住?”
陳雅此刻眼圈紅紅的,“他可能想給她活下去的希望吧”
女記者一陣默然:“他的傷勢怎麼樣?”
主任道:“給他輸了血,已經脫離危險了,傷口需要恢復,體力透支也太大,只是這邊的環境不適合養病,嗯,等他再緩上一點,我建議送他到省醫院或著唐都醫院靜養,那樣恢復得更快一些。”
有點犯困了,陳思文眯起眼睛,不知什麼時候睡了去。
等陳思文再次睜開眼時,身子下面忽悠忽悠的,似乎被人抬在擔架上,左手邊,吳佩妮正給他緊著被子,周圍全是人,不但王婆婆老村長在,上下百十多個村民也全都在場,擔架每向山上移動一米,村民們也跟上一米,寸步不離。
“大家都回去吧。”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鏡,應該是秘書之類的人物,聲音雄渾的道:“縣裡有車等著,我們會把他安全送回唐都的。”
來的時候,是歡聲笑語來的,離開的時候倒是躺著了。
回到唐都。
靠在床頭的陳思文打了個哈欠,上下活動了活動有些撕裂的肌肉,嗯,幾天的靜養,自己的體力基本恢復了七七八八,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都開始癒合了。
到唐都大醫院,醫生都很驚奇,這是天命之子吧?湍急的泥石流居然避開了關鍵的部位和器官,恢復力還他媽特別的驚人。
糟糕,醫學生的衝動,好想解刨!
可誰敢解剖他啊,得被吳國棟親手剖了,我女婿!你們懂嗎,我女婿!
吳國棟都嚇壞了,頭髮好像都嚇掉了好多根。
當得知事情完整經過的時候。
他當天就想女婿,你看那天日子好,岳父幫你把民政局搬過來,你和佩妮結個婚先?
如果吳國棟之前其實還有一點點觀望的小心思,此刻在陳思文那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勇氣下,直接下注了。
不過後面想想,不急,得等賢婿好好恢復一下。
更何況,現在閨女在醫院守著,把人看得緊,都不讓人過多打擾人休息的。
一切還是需要從長計議一下。
迎著窗戶上打來的陽光看過去,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現在是在醫院頂樓,的房間,房間裡此刻簡直是堆滿了雜七雜八看望的東西。
陳思文突然有點不樂,“不是,吳佩妮,你怎麼還是不會說話呢,我都快死了啊?你怎麼不大叫著,小陳不要死嗎?”
大老闆乖巧的給他擦了擦嘴,此刻是端著粥碗,此刻往粥勺吹了吹,吳佩妮伸手將其送到陳思文嘴邊,大眼睛布靈布靈的,此刻好像在說道:“小陳,張嘴,喝粥”
這兩天,陳思文可算理解了衣來張口,呸,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八個字。
大老闆此刻什麼都不讓他做,他一想自己做什麼,那她就急,甚至陳思文尿尿她都要跟著,因為醫生說手臂肌肉有些撕裂,最好不要過多活動,所以她就想把陳思文脫褲子
這,這靠之。
陳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