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推門的聲響不大,但有一陣的沉默,就顯得那麼清晰。
大家的視線默默看過來。
陳思文有些不明所以,但瞅了瞅二姑,表示,“我沒有問題”
吳家人向來都是護犢子的,別看二姑此刻還笑得儒雅隨和的,實則聽了這麼大一堆,還瞧不起我們家人的文憑了,於是她笑呵呵的建議道:“那你們就交流一下?我看就以中秋為主題就不錯。”
蔣麗:“……”
劉慶:“……”
楊教授:“……”
在場都是搞學術搞文學搞歷史的老同志了,可是面對吳校長的這個要求,卻沒有一個人接話茬兒。
跟他交流中秋詩詞?
我們可是堂堂唐都大學的教授,領導班子,我們傻嗎?
他們就搞搞文學歷史的研究,寫個論文,弄個學術,教個學生,管理一下學院什麼的。
可說到寫詩寫詞寫,他們當然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是肯定比不過陳思文的,這小年輕的被稱為華夏科幻第一!
這陳思文的歌紅遍大江南北!連國內一些著名的歌星作曲家作詞人都公開發表過評論非常欣賞陳思文的作品,希望有機會大家一起合作的,那這還交流什麼啊交流!
沒人敢跟陳思文比這個,他就是當今華夏最炙手可熱的創作者。
誰都知道,在這方面,他們是肯定比不過的,應該是說,人風頭正甚,鬼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墊腳石。
大夥兒都是聰明人,也是要面子的,給人墊腳的事情,這哪兒能做。
楊老教授也有不同於年紀的圓滑,見狀就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小陳,吳校長,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們有些誤解,我說的沉澱,其實不是所謂的創作水平,而是對於文學和名著的吸納總結與能否表達的見解,你們也知道作為老師教授,最重要的還是教書育人,我個人是特別喜歡小陳同學的作品的,三體我都看了好幾遍,但是有的事情一碼歸一碼”
蔣麗此刻也是點點頭,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算是說透了,“楊老的意見大致就是我的意見了,老師跟創作者不一樣,很多人的專業水平沒有人能否定,包括可能會有一部分人能在這種天才身上學到東西,受益匪淺,可能跟上天才的這一部分人只會是少數我這人都很少夸人的,但陳思文確實是我見過文學素養應該是最高的年輕人了,能跟上他思路的同學會有多少?文字本來就特別看重天賦,一個學校,一個講師,傳輸知識最重要的就是一視同仁,大家可以收徒,但很少開班,就是這個道理,陳思文即使年輕,水調歌頭一出也是大家了,能跟得上節奏的能有幾個?嗯,這是誤人子弟。”
蔣麗說得不緊不慢,瞧瞧人家這口才,不愧是書記啊她,即使被說什麼誤人子弟這種帶有明顯貶義的詞彙了,陳思文這個當事人都聽得怪不好意思的
這就是說話的水平啊。
二姑吳國霞也還是一副隨和的樣子,面上也沒有太大的波瀾,輕輕笑笑就說,“所以,我們才要給這種文壇冉冉升起的新星,年紀輕輕的大家一個機會,小蔣你說的場面是客觀存在的,但是不適用於所有人年輕嘛,那就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我們作為唐都大學文學院,華夏文壇的領頭羊,是要有我們的擔當的,要多給小陳這種年輕人機會,這也就是立典型嘛,只要你有能力,我們唐都大學就會給你展現的平臺,不就是我們學校的教學理念嗎?嗯,小陳,你說對嗎?”
一番話下來,會議室倒是安靜了幾秒,不過很快,就有一個年輕一點的副教授說話了,“機會的話,給陳老師一個在唐都開講座的機會是不是也可以,看講座的效果然後再決定聘用與否”年輕男人並沒有楊教授那種老資格說話的底氣,想了想緊接著又找補一句,“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