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對楚軒已經是非常熟悉,畢竟都是同生共死好多回的夥伴了,對於楚軒的一舉一動同樣瞭解,之前楚軒眼裡的狂熱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以往談到未知的事物時,這個男人也同樣會露出如此狂熱的眼神,只是……那絲暴虐就不太尋常了,至少以往的楚軒從未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靜靜望了張傑片刻,楚軒閉上眼,向地上倒去——
大驚失色的趕上前兩步,扶住楚軒軟倒的身體,一個可怕的想法湧上張傑心頭,他慘叫起來;“不帶這樣添亂的吧——你這個時候心魔!故意整我嗎——老大!”
虛假的偽裝
為什麼輕易就接受了張傑的表白,心軟和長久的感情固然是部分原因。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是因為張傑在字母大書中留給她的痴情印象——
選擇這個人的話……至少不用擔心以後他會變心吧?或許有人會笑她現實,但是,在這個殘酷空間生存下來的人,怎還會抱著少女般的天真期待。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和她同年的女人,大都已結婚生子。如果還在原來的世界,說不定就要照她父母的意思,嫁給某個老實普通的男人,她的父母也是這樣走過來,不也一樣幸福嗎——
對張傑的感情,或許不是愛,但那又如何呢?她既然可以接受引導者,也一樣可以接受張傑。和他們這種,給人放心依靠感覺的成熟男人相比……
楚軒……他要的太多,不止是身體,他還要全部。總是試圖全然掌控一切的行為,令衛心雨懼怕——她沒有自信,也不相信平凡的自己可以讓楚軒一直愛她,她也賭不起。
在兩個同樣愛她的男人中做出這樣不負責任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衛心雨不知道……
思緒起伏中,微明的天光下,已看到遠處熟悉的身影。
衛心雨收斂心神,落到地面,觀察下週圍環境後,向惡魔隊走去,不遠站定。
她開口道;“按照約定,我來了。”同時不動聲色將眼前數人掃視一遍,“鄭吒,我們的合作怎樣開始?”遠遠就一直看他蹲在地上,垂首不語的鄭吒,聽到衛心雨的話後,終於抬頭,對她一笑,“隊長~~~”
緩慢的站直,一邊輕輕拍打腿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一邊走過來。
彷彿是漫不經心的道:“您知道嗎?其實有幾個辦法,可以讓其他隊伍的成員轉換陣營呢——”
“……什麼意思?”鄭吒此刻與先前隱忍相反的態度,已令衛心雨心感不妥,暗暗警戒,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反問。
鄭吒又笑了笑,用平靜的語氣道:“沒什麼,只是單純的嫉妒而已——”他接下來的話,卻是話風一轉,“雖然您隊長的身份有些麻煩,但也只要……死一次就好。”隨著鄭吒話音落下,不遠處的金髮少女撕裂了某個東西。
巨大的光影迅速罩下,衛心雨只來得及挪動下身體,她所站的位置,一個直徑數米左右的青藍光陣已在她腳下閃爍生光。
最初的憤怒過後,衛心雨面無表情的垂下頭,注視腳下繁複花紋的光圈,“原來是困魔卷軸……”在喃喃說完這句,衛心雨閉上眼,不再言語。
沒有必要說什麼廢話了,竟然將她困在這個獨立空間裡,惡魔隊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這種類似空間封鎖的技能,不但將她內力封鎖住,整個困魔陣裡面一開始就形成一股壓力,讓人在陣裡無法自由行動,與自己隊伍的聯絡更是完全消失,現在的她……幾乎就等同於廢人。
看過書的她,當然明白所謂的轉換陣營是什麼意思。普通隊員可以用契約成為另一隊的隊員,而複製體只要換取合體耳環,或是開五階後吞噬另一個自己。都是一種辦法,至於隊長身份麻煩的意思……大概指的是隊長不能更換隊伍,但是隻要死過一次,就可以取消隊長身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