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明蘭一臉傷心欲絕,哭的肝腸欲斷,一轉頭看向墨蘭,哀柔的質問道:“四姐姐,四姐姐,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一副被至親骨肉背叛的痛心模樣。
墨蘭有些傻眼,說實話,在比哭和比可憐這兩個專案上,她們母女倆還未逢敗績,正在盛府獨孤求敗之時,忽然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明蘭一頭哭倒在盛紘腳邊,哀哀悽悽,盛紘心裡疼惜,一把扶起明蘭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回頭便指著墨蘭,疾言厲色的罵道:“你這孽障!為父平日裡何等憐你疼你,你竟如此下作!你妹妹為著全家臉面勸阻了你,你便嫉恨在心,伺機報復,小小年紀,待自家姊妹也這般心腸歹毒,我留你何用!來人呀,去請太太來!”
王氏正在教如蘭看魚鱗賬,如蘭沒耐性,兩次錯過便要撂挑子,王氏急了正要罵女兒,誰知喜訊從天而降,她急急趕去書房,只見自家老公鐵青著臉,發了狠地痛罵墨蘭,一旁還跪著嚶嚶哭泣的林姨娘。
三言兩語明白了前因後果,王氏喜不自禁,再看萎到在一旁的明蘭已經哭得有些氣喘脫力,立刻擺出慈愛嫡母的架勢,叫人扶明蘭回去歇息。
後來的事情明蘭沒機會目擊,因為她實在是‘太傷心’了,晚上如蘭興奮的趕來爆料,說墨蘭左右兩手各被打了三十戒尺,手掌腫的半天高,還被罰禁足半年,然後不許再看那些詩呀詞呀的,要把《女誡》和《女則》各抄一百遍。
本來王氏想搞株連,不過墨蘭還算硬氣,咬死了說林姨娘也是被矇蔽了,並不知情,所以林姨娘只被罰了五十戒尺,禁足三個月。
……
“這事你早知道?”好容易休息一天,盛紘被氣了個半死,只躺在床上哼哼。
王氏坐在菱花鏡前,小心的塗抹著香蜜,輕鬆道:“知道,如蘭當日便與我說了。”
“你為何不說與我聽?!”盛紘怒著捶了捶床板。
王氏心情大好,特意換上一身全新的綺羅紗衣,水紅的蘇杭綾羅上繡著蔥黃的荷葉蛐蛐,極是精緻,她回頭一笑道:“我哪敢說那屋裡的事兒?老爺可得怨我心眼小,不待見四丫頭;我哪敢再自尋沒趣!不止我不說,連如兒我也不讓說的,免得又叫老爺怪罪。”
語音拖的長長的,似在戲謔。
盛紘被噎了一口氣,王氏款款起身,坐到床邊,笑道:“這回你該知道那四丫頭不簡單了吧?不是我說,若論心眼,十個如兒加起來也頂不上半個四丫頭,可惜嘍,心眼不用在正道上!”
盛紘心裡也十分惱怒,轉念間道:“老太太也不知道?”
王氏嗤笑一聲,道:“老太太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若是知道了,還能好好的到現在?…嘖嘖,六丫頭倒是個好的,為著怕四丫頭面子上不好,連老太太也瞞了;可惜呀,好心當作了驢肝肺,反被咬一口!”
王氏說著風涼話,心裡痛快極了。
盛紘也嘆氣了,搖頭道:“這是老太太教養得好,那孩子孝順懂事,厚道淳樸,還知道手足和睦。”說到這裡,他忽然坐起身來,恨聲道,“不可再叫四丫頭與林氏見了,沒的學了許多鬼祟伎倆。”
他不是不知道林姨娘的小動作,礙著戀愛一場,能忍的便容忍些,不能忍的便狠狠斥責一頓,不叫她逾越就是了,一個妾室在內宅撲騰幾下,盛紘認為無傷大雅,但是看見自家女兒也這樣,他卻不樂意了,當下決定要隔開她們母女。
……
“你別哭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都是四姐姐不好,咱們以後不理她了!”
如蘭一分力氣沒花,白看了一場夢寐以求的白戲,瞧著墨蘭被打的哎哎而叫,被盛紘用嫌惡的口氣大罵了一頓,開心之餘便生出百分耐心,好生勸解此番大功臣,勸了半天,卻見明蘭還只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