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還得對外宣佈:為了體會民間疾苦,生活實踐去了。
明蘭有些心虛:應該……和自己沒關係吧
然後是一樁聞者色變的醜聞,富昌侯家的小姐一日出外,竟被一夥強人劫持了去,只逃出一個丫鬟,幸遇上結伴前去進香的中極殿大學士趙夫人和中書省參政知事錢夫人,遂遣家丁前去搭救,榮家姑娘是救回來了,可惜……
“富昌侯家小姐?莫非是飛燕姐姐?”明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廢話!”如蘭白了明蘭一眼,然後斟酌著語氣問道,“難道……她被……?”她停頓的很有藝術性。
海氏嘆息道:“便是沒有,姑娘家的名聲也毀了,可惜了,榮家就這麼一個閨女,富昌侯爺被氣的風癱了,小榮妃也哭的昏死過去。”
明蘭心裡也不好受,輕問道:“抓住那夥強人沒有?”
海氏很有神秘感的搖搖頭,含蓄道:“順天府尹連夜搜遍全城,可全無蹤跡。”
如蘭奇道:“莫非他們會飛天遁地不成?還是官兵忒沒用了。”海氏含蓄的笑笑,道:“小榮妃的孃家出了事,官兵自然是有用的。”
明蘭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以京城的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別說一夥尋常強人,就是一個西門吹雪,順天府和五成兵馬司也早聞得風聲了;這般也查不出來,那麼那夥所謂強人,並不是真正的歹人!
幾天後,傳出訊息,榮飛燕難忍羞辱,懸樑自盡。
一個月後,齊國公府與六王爺結親,大長公主的兒媳為女媒,梁國公的世子為男媒,齊衡迎娶嘉成縣主,十里紅妝,半城喜慶,大宴賓客三日三夜,城外的流水席直鋪出幾里遠。
那日,被禁足的墨蘭懨懨的,只吃了兩碗粥,如蘭則化悲憤為食量,連刨了三碗飯,還加了頓宵夜,明蘭關上暮蒼齋的大門,屏退眾人,獨自把這些年來齊衡送給她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擦拭乾淨,包裹妥當,收進了箱籠,押上大鎖。
初夏涼爽時節,賀弘文的母親病情好轉,賀老夫人便下帖子邀請盛家女眷來玩,海氏有了身孕,正害喜的厲害,如蘭染了風寒,王氏要照料她們走不開,墨蘭被禁足,便只有盛老太太帶著明蘭去了。
明蘭初見未來婆婆,心裡本惴惴的,誰知賀母雖然憔悴蒼白,病骨支離,脾氣卻很溫和,微笑時尤其和賀弘文相似,如柔柔的溫泉水輕淌一般。
賀母本顧慮明蘭是庶出的,會有些小家子氣,委屈了兒子,誰知她見明蘭溫柔和氣,舉止落落大方,笑起來嘴角露出一對小小的梨渦,十分俏皮可愛,想著這女孩到底是養在盛老太太跟前的,人品當是信得過的,心裡便喜歡了,拉著明蘭的手笑著說話,略有咳嗽時又避的遠遠的,生怕傳過一點病氣給明蘭,知道盛家有孕婦後,便細細叮囑明蘭回去後,拿金銀花和艾草碾制的藥草泡湯洗浴過後才好去見人。
至於那藥草,自然由賀弘文友情提供。
“弘文哥哥的孃親人挺和氣的麼,其實她的病又不染人,何必這般小心呢。”明蘭在回去的路上,終於鬆了一口氣。
盛老太太和藹的摟著孫女,笑道:“且別放心的這麼早,便是她將來不叫兒媳婦伺候,難道兒媳婦還能安生的歇著不成。”
明蘭想了想,抬頭,有些臉紅,小聲道:“我願意孝順她,她一個人待著寂寞,我可以與她說話解悶的。”
盛老太太笑出滿臉的欣慰,輕輕揉著明蘭的頭髮,笑道:“我家的明丫兒是好孩子呢。”
明蘭埋在老太太懷裡,輕輕道:“我好好孝順她,待她喜歡我了,我便可以把您接來……小住,到時候,賀老夫人她們倆,加上咱們倆,便可常抹牌玩兒了,大家就都不冷清了。”
盛老太太板起臉罵道:“胡說!哪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