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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眉眼一動,段逢春上前一步跪地道:“聖上,臣有臣的理由,願聖上聽臣一言。”

“你說。”卿沂緩緩道,面色依舊低沉。

“聖上,臣堂前那番言論若有不周到之處請聖上諒解,只是臣忠於聖上,有臣的理由……聖上快十五了,離丞相所定的親政之日還有五年,可以聖上的能力臣覺得不需五年。臣言要您御駕親征,一是想聖上建立功勳將來親政之後眾臣臣服,二是如今這長安兵權大部分在洛浮生,葉羽,高鄴等人手中,這些人大部分效忠的是先帝!”

卿沂猛然從金座上站起,段逢春字字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一個文官攬著兵權作甚?文官與武官走那麼近又是什麼意思?”這話兒卿沂便是脫口而出,甚至忘了那幾人都是風武帝給丞相指派的人。

“聖上,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您的一生都被人牽繫著,只要他(陰寡月)認為你有一絲不好,便可以不讓您坐這個位置!”段逢春繼而再道。

“放肆!”卿沂厲聲一吼,段逢春猛地低下頭去。

那十五歲的少年胸前起伏著,不可否認段逢春說的有理,他便是在丞相面前表現的乖順,不敢行差步錯,潛意識裡便是怕著這些兒……

他不想,他不想從這個位置上摔下來,落得和他的大哥卿灝一樣的下場!

若是覺得他不好,當初又為什麼要擁立他?

擁立了又將他貶黜,最後落個萬人恥笑的下場嗎?

不要……

他不要成為他的父皇和哥哥那樣的人。

段逢春一瞥卿沂,柔聲道:“聖上,臣該說的已經說了,聖上要責要罰,臣但聽聖上吩咐。”

他能保卿沂御駕親征就不怕國庫虧空,早在三個月前,也就是今年的三月他將全大雍的稅賦抬高了一層,銀子前些日子便到了,只不過……他微微勾唇。

許久,卿沂揚揚手道:“起來吧。”

段逢春含笑將將起身,聖上依舊是信他的,本來嘛他說的都是實情……

而這時卻聽得一陣腳步聲,一個黑衣人入殿,朝這處走來。

段逢春偏頭朝那黑衣人望去,笑意一斂。

“將段大人押入宣業門思過。”

卿沂淺淡地吩咐道,他低垂著眉目不看段逢春一眼。

起初段逢春唬了一跳,以為自己事情敗露了,卻又想這樣便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發現了,太說不過去了。

只是心裡依舊嘆道:不愧是卿家的!也不愧是璃王卿泓的胞弟!

段逢春低頭道:“謝主隆恩後。”便同那黑衣人去了宣業門。

段逢春走在去宣業門的路上,不禁想卿沂此舉也許只是:有心向陰寡月昭示他有心思過,還想對他段逢春起了震懾罷了。

總之即便聖上真對他動了心思,燕曜那方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了!

民間三個月的稅賦,換他段逢春的命,燕曜會很樂意的,燕曜這回兒膽敢勾結鮮卑,也是鐵了心要這大雍的天下了!

陰寡月,最終的勝利者無論是這廟堂還是情場,勝利者都會是他段逢春……

這無外乎佞臣與權相的差別,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也許權傾天下不算什麼,只是不玩弄權術真的會死的很快……

他是貴族,一生來便是為了爭鬥而生的。

段逢春被押至宣業門思過的訊息很快便傳得沸沸揚揚了。

寡月得知的時候正同顧九哄著孩子。

“你二人真有意思,你摺子一遞,三兒後頭就把段大人給禁足了。”顧九抱著毋忘笑道。

寡月眉目略動,他倒是驚奇顧九這處得到訊息的速度,顧九自從重新管理隱月閣後,他的事情對她而言便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