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家子,讀聖賢書明聖賢禮,規矩禮儀,合該刻進骨子裡去。你擔心祖母弟弟,難道就可以滿院子的亂跑嗎?榮禧堂是什麼地方?你就敢這麼也不叫人通報一聲就隨隨便便闖進來了?!”還看到他教訓賈赦的場面。賈代善即使如今對賈赦有一肚子不滿,可君臣父子,賈赦是賈瑚的老子,在賈瑚面前,賈代善便是不情願,也要給他留點臉面。只是如今,賈瑚看到賈赦這般狼狽的模樣,以後在賈瑚面前,還怎麼擺出嚴父的威儀來?賈代善轉念又一想,就賈赦這般的人品,哪還有資格再教導賈瑚,他自己德行不正,難道還要由著他帶壞了賈瑚?自己倒是該想想,把賈瑚帶著身邊親自教養才好。
賈瑚低頭認錯:“是,都是孫兒的不是。只是一來孫兒心中著急,二來不知為何,今日榮禧堂院子格外安靜,似乎下人們都下去避暑了,孫兒這一路行來,竟是沒有看到半個下人……孫兒還以為,這是弟弟身子不舒服,所以下人都被叫去幫著做事了~~是孫兒想得岔了。”
賈代善聽著奇怪:“下人都不見了?”
賈瑚歪著腦袋:“祖父不知道嗎?外面院子可安靜了,一個人都沒有。好像都去幹什麼事了,留著這裡空蕩蕩的。難道,不是得了祖父祖母的吩咐才走開的嗎?”憤而怒道,“竟然敢擅離職守,榮禧堂這樣的地方,他們也敢不小心做事,還好這沒出什麼事,否則,這一個個的全走開了,不是正給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可乘之機?!”
賈代善眉峰一緊,瞄向了賈赦:“是你吩咐的?”
賈赦莫名所以:“不、不是,兒子什麼都沒做。”仔細想了想,確定道,“兒子來時彷彿就是安靜一片,只是當時兒子沒怎麼注意……”心裡卻也是奇怪,榮禧堂這裡可不比別的地方,下人們伺候不說一絲不苟,可隨意擅離職守,還是所有人一起,卻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怎麼今天就……這麼想著,賈赦突然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這邊賈代善賈赦兩人都在疑惑,那邊賈瑚卻著急地看著賈代善道:“祖父似乎是在懲罰父親?孫兒大膽,敢問這是為什麼事?父親是做錯了什麼?惹得祖父這般動怒?”又是著急又是難過得看了看賈赦,“父親身上都流血了,是祖父打的嗎?”
賈代善連說出賈赦跟詩蕾的事都覺得髒了嘴,對著年幼天真不知世事的賈瑚,更不會拿出來汙了他的耳朵,只悶聲道:“你還小,有些事都不懂。你父親這是犯了大錯,所以我才罰得他。”冷哼一聲,看著賈赦,“就他做的事,我沒打死他,已經是我格外開恩了。”
賈瑚卻突然大聲道:“祖父何出此言?父親是您親生兒子,往日也極是孝順您,他做的什麼錯事?讓您竟這般不留情面?要在下人面前給父親沒臉?”氣嘟嘟地看了詩蕾道,“你也跪在這裡,那就是說你也做錯事了?說,是不是你帶累了父親受罰?”
賈代善賈赦都呵斥他:“長輩面前,別亂說話。”賈赦訕訕地加了句:“實在是父親做錯了事,與詩蕾無關。瑚兒可不許亂指摘別人。”
賈瑚卻半點不聽:“父親那般好,怎麼會突然做錯事?肯定是這個詩蕾不對。陳媽媽就說她很奇怪,明明玲瓏姐姐銀紅姐姐都是在府裡呆了很久的人,可是詩蕾姐姐才來,就穿的帶的都比她們還好。她不是才賣身的嗎?還說要簡樸補貼父母,怎麼能穿戴得這麼好?一定不是好人!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父親的錯,都是她害的!”
講的話,帶著孩子的情緒化和天真的是非觀,偏仔細想想,卻又並不是沒有道理。賈代善賈赦望著詩蕾,她如墨般的長髮被盤成墮馬髻,上面細細簪著的玳瑁髮夾並不十分珍貴,可邊上斜插著的一支赤金瑪瑙流蘇釵卻是頗有些分量,算算怕價值不菲。身上穿著的粉色百合花紋衣衫咋看著並不起眼,可仔細一看,質地卻是上乘,柔軟細膩,襯著的詩蕾江南柔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