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廊裡一片譁然,就算你看不起白厚春,好歹也婉轉一些啊。
偏偏白厚春聽到這些話,雖然漲的滿臉通紅,可竟然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江斌年輕氣盛。驕狂慣了,雖然屢次吃癟,但卻始終沒有記性。再加上白厚春是他的姨夫,因此梗著脖子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評價白先生的畫作?”
“老狗沒有叫,小狗先出來汪汪了?”賀建軍今天好像是存心來找江家人茬的:“白厚春的畫嘛?給我當草紙我都嫌髒。”
江斌簡直要跳起來了。
之前父親也再三警告過自己,不要去得罪賀建軍。
可是現在人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再不反擊,江家還有什麼地位?
“你算什麼東西!”江斌開罵:“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扇你的大耳光子!”
燕姐笑了笑,鬆開了挽著丈夫的手。
賀建軍也笑了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他來到那副雲中龍的畫前,看了一會,非常仔細。
忽然,他拿起墨盒,把裡面的顏料全部倒在了畫上。
一片驚呼聲中,一張好好的雲中龍就這麼被毀了。
看到自己的畫作被毀,白厚春不但沒有憤怒,反而悄悄的朝後退了一步。
“你個混蛋!”江斌破口大罵。
“砰!”
“啊!”
驚叫聲裡,江斌捂著腦袋蹲到了地上,血順著他的手指縫裡流了出來。
賀建軍放下沾染了血跡的墨盒,將江斌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江勝利不懂得教自己兒子什麼是禮貌嗎?我和他朋友一場,我來替他教。”
正正反反,在畫廊裡所有人的目光中,賀建軍一連抽了江斌十幾個巴掌。
一鬆開,被打的像豬頭一樣的江斌倒在了地上。
“維森。”徐燕燕心疼的扶起了江斌。
“真抱歉,歐陽經理,我失禮了。”賀建軍拿著那張被毀掉的雲中龍擦了擦手。
歐陽遲笑了下,什麼話也沒有說。
賀建軍的目光落到了白厚春身上:“我總是提醒自己,要控制好脾氣,可是總做不到。我打人了。你需要幫你外甥報警嗎?”
“不用了,不用了。”白厚春慌慌張張地說道:“我們現在就走,我們現在就走。”
滿臉紅腫的江斌惡狠狠的瞪了賀建軍一眼。
賀建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叫賀建軍,我喜歡看書,尤其喜歡讀什麼是禮義廉恥。回去告訴你老子,你的巴掌是我打的。”
“走吧。快走吧。”白厚春像是怕極了賀建軍,拉著自己的外甥便狼狽的逃出了畫廊。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麼過去。
賀建軍現場轉賬50萬,購買下了八龍圖。
而我們的歡喜哥雖然心疼,但還是硬著頭皮宣佈將本次拍賣收入捐獻給雲東市藝術中心。
白厚春都這麼做了,自己不表現下姿態,那不是說明自己連白厚春都不如?
“謝謝你,小雷先生。”賀妍蓉走了過來說道。
“謝謝我?”
“是的,我也是雲東市藝術中心的,我們那的資金比較緊張。有了您的捐款,教學條件就能夠得到很大的改善了。”
啊,原來這樣啊。
早知道我把這50萬直接給你不就完了。
千金難買美人一笑嘛。
我們的歡喜哥正在陷入非非,腰上一疼,那是安妮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讓你嘚瑟,讓你嘚瑟。
你個臭雷歡喜,會畫畫也不告訴我,害的本大小姐剛才白擔心一場。
恩。一幅畫就能賣50萬?
回去讓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