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親不幸染上疫疾雙雙病亡,臨終前將我託付與義父張天瑞夫婦,並交予合同文書,希望將來文安可以回故鄉繼承家產。”
“本府怎知這一切不是你所誆騙?”
“大人,草民為當年合同文書之見證人,他確實為草民女婿,文書上有草民的畫押,草民憐他含冤受屈,故與他一起來申訴,怎敢欺騙青天大老爺。”包容容聽得頭很痛,都是宿醉害的。
李巖瞧在眼裡,上前在她耳畔低語。
包容容心神一振,開口道:“瞧張文安不過二十餘,十五年前不過是個三、五歲的孩兒,如今你怎識得他為你女婿?”古代人真是的,動不動就指腹為婚,萬一生出個缺腿或是大麻子臉的,該怎麼辦呢?
“當年的合同我是記得的,文安見了草民之後,背出合同文書,一字不差,草民這才與他相認。”李善剛回道。
“那本府怎知不是你教唆張文安告官的?”譁!她覺得自己愈來愈像個官了!多虧有個好師爺暗中幫她。
“回大人的話。”開口的是張文安,“草民之義父張天瑞膝下無子,廣有田宅,夠草民一生花用了,草民又何須與人合謀,誆騙旁人家產?”說的也是。
“不如傳喚楊氏上堂對質。”李巖在一旁低言道。
包容容點點頭。
“來人!帶楊氏上堂問話。”
不多時,衙役帶著一婦人來到堂上。
“楊氏,你可認得你身旁的年輕人?”
“不識得。”楊氏連瞧也不瞧張文安一眼便立即回答。
包容容挑起眉。
“真的?你不再多確定一下?”
“大人,民婦之夫生前從未提過有此侄兒。”
“你胡說,當年咱們三家是至親好友,你居然不認親侄,當心有報應!”楊氏冷笑一聲。
“李善剛,此人到我家裡想招搖撞騙,倘使他真為我親侄兒,那麼便交出當年的合同文來啊!”
“你這毒婦,合同早教你藏起來了,如何拿出東西?”
“你也真是好笑,我什麼時候見過合同文了?隨便找個人就想來分我家產,未免好笑。”楊氏冷嘲熱諷的,臉上絲毫未顯驚慌。
“你!”
“夠了,都給本府住口!”包容容聽得頭又痛了,忍不住拍案斥喝。
“大人還好嗎?要不要先退堂,改日再審此案?”李巖眸中有著關切。
這是他頭一次出口關懷她。
包容容心中暖暖的,頭疼象是在一瞬間好了起來。
“再等等!”語罷,她目光落向張文安,緩緩地開口道:“本府今日給你作主,你伯母如此無情無義,不如讓你結實給她幾棒,好消你心口怨氣,如何?”楊氏聞言,臉色驟變。
張文安忙回道:“萬萬使不得,她確實為我伯父之妻,豈有侄兒打伯母之理?草民此行只為將先父骨骸埋於故里,並非來爭財競產,這等逆倫之事,草民做不出來。”包容容聽在耳裡,心下已有九成明白。
她又問了楊氏幾句話後,假意道:“張文安果然是行騙的,法理不容,押入大牢聽判。”
“謝大人!”楊氏聞言立即叩拜,嘴角含笑。
李巖與包容容眸光交會,卻不明白為何要將張文安押入大牢。
包容容對他神秘一笑,逕自退堂離去。
這一回她要他刮目相看,絕對要憑自己的頭腦來處理這件案子。
十日之後,包容容重新升堂審案。
在這十日之中,包容容吩咐衙役向外張揚,就說張文安生了重病,性命垂危將死。
緊接著又差人前往潞州將其義父張天瑞帶到刺史府。
張天瑞到府之後,包容容向他問了當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