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 漫漫,有話好說,別動手!」男人一邊跑一邊叫著, 他口中的漫漫顯然就是季媽媽。
等他跑近了, 三人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他似乎特意整理過自己,頭髮打了髮蠟, 鬍鬚也剃得乾乾淨淨,西裝熨燙得平直, 不過依舊能看出這套西裝有些年頭了。
季媽媽看了他好半天才認出人來, 他是季爸爸的哥哥, 季樊。
季媽媽認出人後, 立刻別過頭,聲音冷冰冰的:「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是當年給的教訓不夠嗎?你們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季媽媽的話讓男人臉色一僵,可很快他又當成沒聽見一樣說道:「漫漫,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不管怎麼說我和阿延都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當年你們把我和延哥趕出家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延哥跟你是血脈相連的兄弟?」
季媽媽這句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男人還想再說話, 季媽媽卻轉身上車。
眼見她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男人終於急了, 他大聲道:「你難道不想拿回季延他爸媽當年留下的東西嗎?」
眼見季媽媽停一下腳步, 男人立刻鬆了一口氣, 他顯然不是來威脅人的, 又馬上緩和了語氣說道:「漫漫,這次我來不是來吵架的,是想心平氣和和你們談一談當年的事情。」
季媽媽聽到心平氣和幾個字, 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她沒有再讓保鏢把他們丟出去,而是看了一眼從男人出現之後就沒有再叫囂的中年女人。
「你們一出現就大呼小叫,管這個叫心平氣和?」剛剛中年女人那股瘋勁兒,彷彿季媽媽是她的殺父仇人,如果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保鏢,怕是早就衝上來廝打了。
說不到兩句話就要被諷刺,中年男子乾脆當成沒聽見,姿態又放低了一點說道:「漫漫,剛剛是你大嫂不對,我在這裡替她向你道歉,心心莫名其妙被關進警察局,她最近神經緊張,腦子也不清楚,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季樊和中年女人顯然不是一個段位,姿態放得很低,儘管是在拿季爺爺季奶奶的東西作為威脅,可話聽過去,就沒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當年,季爸爸季媽媽和季家人鬧翻,就是因為那群人的嘴臉太過醜陋,不僅想要把季爺爺季奶奶留下的公司吞併,還把兩人未成年作為理由,把房產和留下來的一些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
後來,有唐老爺子出面,公司沒有被他們拿走,卻也被他們糟蹋的一直走下坡路,至於季爺爺季奶奶留下來的東西則全都被他們霸佔了去。
季爸爸一直想把東西拿回來,但是那些東西也沒有打算季爺爺季奶奶的標籤,被季家人拿走之後,就算用了手段也沒辦法逼他們拿出來。
如今,季家人主動上門,還說要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怕是真走投無路了。
季媽媽冷著一張臉打電話給季爸爸,知道季爸爸現在就在家裡,索性把兩人帶回別墅。
高大的柵欄開啟,漂亮得像是人間仙境一樣的住處讓跟在車後頭的季樊夫婦紅了眼。
二十幾年前,季爸爸和季媽媽還沒有搬到現在的家,當時住的地方只是一種很普通的別墅,季氏集團的產業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發達。
當時,中年女人就已經嫉妒紅了眼,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自家人越來越落魄,而當初被趕出家門的季爸爸和季媽媽現在卻這麼風光。
兩人都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建築,更不必提別墅裡進進出出的傭人。
說句沒見過世面的,這和古代被人伺候的達官顯貴有什麼區別?
進了屋,季爸爸正好從樓上下來,看見東張西望的季樊夫婦,氣得不輕的季媽媽,還有不知所以然的季淺和周玉謝,和他身邊的季深低聲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