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聽不懂?”白隨意煞是奇怪,“哎,文舒,你這個師兄腦子有毛病吧?這麼淺顯的話都聽不懂?”
“白閣主,請自重!”陸仲軒再能忍也不由沉了臉,緩了緩氣息,又對文舒道:“師妹,如果我沒理解錯,你們並不是真心相愛?”
白隨意嗤了一聲,把文舒摟得更緊,怪腔怪調道:“不不,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對吧,舒寶貝?”
陸仲軒氣極,差點沒控制住,險些一腳把他蹬下去:“白閣主,請管好自己的手腳!”
“哎,你才該管好自己的手腳吧?”白隨意被他捉住肩膀使勁往後扳,差點坐不穩摔下去,怒道:“我抱我媳婦兒,關你屁事?拿開你的爪子,別掰我!”
文舒啐了他一口,緩緩放慢速度,拍拍他的手道:“你別抱那麼緊,我喘不過氣了。”
“舒兒,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陸仲軒得不到回答,索性策馬擋在她前方,攔住她道:“你同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籲!”文舒勒住馬兒韁繩,看著他淡淡道:“沒怎麼回事,你讓開,還要趕路呢。”
陸仲軒不讓,眉頭一擰,道:“我是你師兄,出門在外,你得聽我的。說,你們怎麼回事!”
文舒擰了眉頭,還沒答話,便聽白隨意道:“喂,姓陸的,你有沒有搞錯?她是我媳婦兒,只能聽我的話!”
陸仲軒氣得直咬牙,文舒幾乎能聽得到“咯吱咯吱”的聲音。瞧著他這架勢,估計不告訴他便難以起程。雖然極不願理會他,卻也不想為此耽誤行程,道:“我想離家在外面闖蕩兩年,可是爹跟娘都不可能同意我只身行走。我便找了隨意假意娶我,將我帶離寧州。”
陸仲軒心頭狠狠一跳:“你是說,他前來提親是你一手策劃的?就為了能離開寧州城?”
“嗯。”文舒垂首把玩手中的馬鞭,反正已經出了寧州城,她才不怕會被抓回去,淡淡又道:“二師兄,你不會將事情的真相說出去吧?”
陸仲軒一下子怔了,他要不要說呢?說了有什麼好處?愣了半晌也沒想到對他有什麼好處,遂語重心長道:“舒兒,你這樣,不是傷師父跟師孃的心嗎?”
文舒聽他一口一聲“舒兒”,心中犯惡心,微微擰起眉頭:“你不說,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傷心?”
陸仲軒語結,愣神之下被她從身側竄了過去,連忙調轉馬頭追上她:“舒兒,舒兒你真要這麼做?”
他面上做著焦急的神情,眉梢卻早掛上絲絲得色:他就知道,她根本沒辦法忘記他,她還喜歡他!他一日在她身邊,她便一日不會喜歡上別人!而她滿臉的冷淡,不過是一種偽裝罷了!
“哎我說你這人,煩不煩啊?”白隨意反正不用看路不用策馬不用擔憂,只穩穩抱住身前的柔軟腰身就好,閒閒道:“我媳婦兒不都說了嗎,你還一遍又一遍的問,囉嗦!”
“你尚未同我師妹成親,不許對她言語輕薄!”死瞎子,居然敢佔我師妹便宜!陸仲軒看著白隨意緊緊摟住文舒腰身的手,眉峰愈發緊皺,直恨不得把他兩隻爪子砍下來剁碎包成包子餵狗吃!
“我何時對她言語輕薄了?”白隨意挪挪屁股,又往前靠了靠,貼著文舒的身子奇道:“媳婦兒,我有對你言語輕薄嗎?”姓陸的那小子真是奇怪,他明明只對她的身體輕薄,何曾對她言語輕薄了?真是冤枉死人!
“駕!”文舒一早煩透了陸仲軒,見白隨意居然同他鬧起來沒完沒了,微微蹙眉,手中馬鞭一揮,身下馬兒嘶鳴一聲,立時竄出去好遠。
被落下的陸仲軒緊咬牙關,死死抿著唇,眼神灼熱得似乎能把白隨意的後背燒出一個洞。他恨了半晌,忽又笑了——文舒啊文舒,你想忘掉我?沒那麼容易!手中馬鞭一揮,不多時便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