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宮中也是張燈結綵,宮燈長明香爐嫋嫋,一派的靜謐奢華,卻又透露著淡淡的憂傷。
莎蘿蔓為即墨雲若施針完畢告退而去,冬景雖美,只是對於畏寒的即墨雲若來說卻是大大的遭罪,縱使大家用盡辦法提高宮內溫度,她卻是比那些莊稼還要敏感,總是要不時地病上一場。
“母嫵廠即墨雲若坐在地上抬起稞露在外的光潔小腳丫子,這雙幼嫩可愛泛著朱潤光澤的小腳丫上卻是布著幾處針孔,分外的刺眼,“母妃,痛痛!”
花自棄放下捧在手裡已久的暖手爐子,帶著暖暖的餘溫輕揉著桃子的小腳丫,一邊棒在手邊輕輕吹氣:“桃子最乖,吹吹就不痛了哦!”寬慰的話語裡是滿滿的疼惜。
即墨雲若看著花自棄輕蹙娥眉,於是甜甜笑道:“嗯嗯,不痛,吹吹,不痛哦!”
她越長大,越是乖巧得叫人心尖兒疼。怎麼會不痛呢,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每天要受這樣的折磨,必定會痛得很厲害吧!
花自棄微微嘆氣,其實最難過的是即墨無雙吧,只是身為一國之君卻是不能率性而為的,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叫他不能夠脫身而去,而那個草藥,卻在遙遠的夷國盛放著,即墨無雙派出的計多種莘異人都無法將那草藥安然運回東方國。
“母妃,桃子,變大了要做,莎莎姨姨!”桃子大約是因為常年病痛的緣故,比起一般的孩子要聰慧乖巧許多,說起話來也像個小人精兒。
花自棄微微愕然,桃子每次見到莎蘿蔓都是先大哭問候,居然長大的志向是變成莎蘿蔓那樣的女子麼?莫非自己也應該學莎蘿蔓穿些清素高雅的白裳長裙麼?花自棄頗為吃味地低頭看一眼身上的嫩綠色宮裝。
桃子例是沒有發現花自棄的異樣神色,只是無奈地扁嘴道:“這樣子啊,桃子就可以,針針戳別人哦廣
呃酬即墨無雙,你教出來的好女幾啊!!花自棄目瞪口呆!
對於即墨無雙一直忙於朝政,而即墨雲若一直跟在自已身邊的客觀事實,花自棄決定選擇性失憶。
李清兒挑開垂幔走了進來,過完年以後她也要回府安心待嫁了,倒是不免有些傷感的神色。
“娘娘先試禮服吧!”
她身後的幾名宮婢恭敬地託著幾隻托盤一字排開,鳳凰金步搖,金線描鳳暗紅色禮服,錦緞裳子幼鹿皮靴,耀眼奪目的華服安靜地呈在托盤上,卻自有華貴之氣撲面。
花自棄打量幾眼這些衣服,不免有些迷感:“怎麼都是紅色,倒像是嫁衣呢!”
李清兒抿唇笑彎了眉眼:“娘娘忘了麼,妃子入宮是不需要行媒騁之禮,大王特意吩咐趕製這些禮服,怕是想補償一下娘娘,再行一次婚禮!”其實是因為過年紅裝更喜慶罷了,李清兒卻是玩心大起,以後只怕也是沒有什麼機會跟花自棄一塊兒玩笑淘氣了吧。
“啊?”花自棄看一眼地上正抓著花小白開心打滾的即墨小桃子…“臉色不由微紅起來,女兒過完年都三虛歲了難道即墨無雙還想上車補票麼?
那過幾日的封后大典,不成了一洞房花燭夜花自棄想到這一城,臉色更是漲紅起來,一抬眼卻看見即墨無雙略帶憂鬱神色地走進來。
“父王,抱,父王抱!”即墨雲若格外地喜歡這個懷抱溫暖的父王,見了他進來便手腳並用地朝他爬過來。
即墨無雙神色一暖,趕緊地將桃子託進懷裡,手裡已經暗暗地運氣以熱量替她保暖。
花自棄抬了抬眸子看一眼李清兒,李清兒心領神會地暗笑著點了點頭命眾人先行退下,花妃也真是的,雲若公主已經兩歲了,可是一旦在眾人面前,提起涉及她和大王的情啊愛啊之類的話題,她卻是比自己這個未出閭的人更加害羞懵懂。
花自棄自即墨無雙身旁坐下:“怎麼了?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