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犯人,給本官跪好了。”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了,府尹當下厲聲呵斥:“左右,給本官教訓一下這個刁婦。”
“是!”立時有人應聲,在小燕子的尖聲尖叫和掙扎間上前擺弄了一番,將小燕子弄成了跪的姿態,小燕子幾次掙扎,被那差役在她腿上的傷上毫不留情地教訓了一下才老實了起來。
府尹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一拍驚堂木:“犯人小燕子,你還認得你身邊的人嗎?”
小燕子慌亂地扭頭看了身邊的老人一眼,語無倫次:“他、我、不、我是為了幫他的女兒,那個人欺負她,對,我是為了幫他們。”
府尹莫名其妙地看著小燕子,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好看向臉色慘白頭上還纏著白紗的白老爹:“白勝齡,你認得這個女人嗎?”
白勝齡點點頭:“認得,她就是將小民撞到牆上害得小民受傷險些死去的人。”看向小燕子的眼神中難掩憤恨,沒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極度恐懼的感覺的,他不怕死,可是他還沒有看到吟霜穿上嫁衣,他不能丟下他可憐的女兒一個人。
府尹點點頭:“小燕子,白勝齡所說的,可是事實?”
小燕子點點頭,隨即又不住地搖頭:“可是,可是我是為了幫助他們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府尹可沒耐心聽小燕子陳述理由,只要她認罪了就好,當下就要一拍驚堂木下判決。
小燕子這次是真的怕了、慌了,下意識地不住向四周看著,尋找著永琪和簫劍他們的身影。
此時的永琪和簫劍,則正在衙門外眾多的圍觀人群中奮力地前行著,堪堪要到前面了。
就在這時,後堂有人輕咳一聲,府尹舉起驚堂木的手頓住,沉吟了一下,發話將此案暫時押後,容後再審。
永琪和簫劍驚喜不已,小燕子鬆了口氣,頓時軟倒在地,被差役送回了牢房中。
簫劍拉了拉永琪,兩人轉身離去,而在轉過身的一瞬間,永琪卻在屏風的縫隙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永琪的心不由一跳。
是綿億!
“綿億貝勒。”府尹向著綿億一拱手,然後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此案證據確鑿,並無疑點,犯人也已經認罪了。不知綿億貝勒剛剛為何阻止本官下判決?”
綿億淡淡一笑:“此事是綿億放肆了,大人願意給綿億一個薄面,綿億萬分感激。”
府尹擺了擺手,示意無事,當今皇上對這位貝勒爺的態度實在奇怪,所以他不敢駁了綿億的面子。
綿億對此也很是清楚,當下淺淺微笑,和府尹寒暄了幾句就告辭離去。
府尹看著綿億遠去,轉身走進內堂,拜了下去:“啟稟十五阿哥,綿億貝勒已經離去。”
永琰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爺記住了。”
府尹面上顯出喜色:“謝十五阿哥誇獎,奴才愧不敢當。”
永琰將府尹的口不對心看在了眼裡,不置可否,慵懶地起身準備回宮,決定要將那隻鳥的可憐模樣仔仔細細地講給那個被困在宮中的可憐孩子聽。
這邊綿億雖然覺得事情似乎容易了些,但是想想自己似乎沒什麼值得別人覬覦的,也就決定將其放到一邊,現在他要做的,惟一想做的,就是狠狠教訓一下那些人,小燕子,利用這件事,我本可以讓你的下半輩子一直呆在牢裡,你知道我多想這麼做嗎?但是這樣實在太便宜你了。
小燕子,我會一點一滴地,將你所擁有的東西,從你眼前全都奪走。
白家
白勝齡窩著一肚子火從順天府府衙回到了自己和女兒白吟霜暫時居住的一個小土屋,但是自己只是個平頭百姓,就算再怎麼不服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