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自主則配了。
府裡的事,向來是白氏說了算,慕容峰根本沒有興趣插手,他的時間和精力全部花在了學問上了,家業尚且交付給信得過的奴才掌管,對這些兒女情長之事更是不上心。
慕容珠珠清楚,婚約一事,如果白氏堅持,那麼到最後,慕容峰也必定會首肯的,只要白氏一拿出當年的事來說,心有愧疚的慕容峰多半會妥協的。
所以面對白氏的慎重,慕容珠珠表面上唯唯諾諾,心裡卻是隱隱開始翻江倒海。
白氏嘆口氣,接著循循善誘,“珠珠,你別害怕,把你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母親自有打算!”
她想知道慕容珠珠的決心有幾分,那麼日後的事情她才能繼續謀劃下去。
慕容珠珠抬起頭,看向白氏的眼睛深處,抿了抿唇,輕輕的說,“母親,女兒不想嫁!”
這些年來,如若不是白氏的拖延戰術,婚約可能早就已經兌現了,所以慕容珠珠向來是清楚白氏的心思的。
之所以遲遲未曾表態,一是害怕傳出去損害了名聲,二是貪戀京城的繁華和慕容府生活的舒心,三是自個兒鍾情那人的心意不明。
毀約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尤其是琴美人的名號正是響亮的光景,慕容珠珠不允許有任何事來影響到她在京城的名聲。
雖然說她想嫁之人必定不是看中名聲之人,但卻是尊重禮儀道德之人,單方撕毀婚約,那人知曉了定是要對她心存芥蒂。
所以,如果白氏能有法子既可以解除婚約,又不需要她來承擔責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慕容珠珠看向白氏的眼神多了幾許堅定,聲音也清晰了起來。
“母親,珠珠不想嫁給一個病夫!求母親成全!”
“你放心,母親曉得,母親就你一個女兒,自然要給你挑一門好親事!”白氏如釋重負的點點頭,從慕容珠珠的那幾句話裡就可以看出她對婚約一事至少有八分的不滿,如此便夠了。
白氏要的,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決心,一個支援她謀劃下去的藉口。
慕容珠珠沒有反駁,也沒把心裡記掛的那個名字說出來,現階段,解除婚約才是最重要的事。以白氏對她的疼寵,一旦婚約解除,她再把心思說出來,一衡量,她必會允的。
“母親有什麼辦法?”
婚約一事,畢竟是當年慕容峰親手立下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慕容珠珠害怕白氏謀劃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想著問一問也好,有什麼計劃,經過她的點撥,再加上白氏的手段,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白氏眼神閃了閃,湊近慕容珠珠的耳朵,如此這番輕聲細語了一通,母女倆俱是雙眼發亮,一個是不懷好意,一個是幸災樂禍。
嘆果然是血脈相連,連心裡想的都湊到一塊兒去了。
惜惜早膳都沒吃,就被白氏找理由打發了回去,只得回了雨竹院草草用了一些。
每天早起給白氏請安,雖然煩了點,好歹那頓早飯還不錯,菜色與惜惜的份例不只差了一個檔次。
白氏性子多變,偶爾心情好,不用惜惜孝敬,她總是能用一些美食的。
今兒倒好,覺沒睡成,安也請了,唯一的福利還沒了,惜惜惋惜之餘,只能自認倒黴。
白氏可真是越來越摳了,不僅變著法子減少她院子裡的用度份例,該她立的規矩那是一點也不少,唉,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惜惜唉聲嘆氣的叫人撤了早膳,麻痺的白氏還敢不敢再過分點了。
本來她的飯菜就很普通,今兒先從白氏那請安回來,用飯時間晚了點,廚房就推說未提前收到通知,沒給單獨準備,將府裡下人用的菜色裝了一份送了過來。
姐關心的其實也不只是食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