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奶奶’,便學上了。”眼裡卻是帶了些歡喜的。
平泰公主這一輩子,過得太過糊塗,又太過清明,一心一意為了兒孫,卻又害了兒孫,除了徐其容,兒子孫女們,竟沒有一個敢親近她的,哪裡享受過這等天倫之樂。
徐其容心裡有些酸,便笑道:“奶奶不能偏心,允了阿吳和太平叫,灼灼也要這麼叫的。”
話音剛落,剛剛還拉著平泰公主袖子的阿吳和太平又跌跌撞撞走過來連聲喊徐其容:“姐姐,姐姐,姐姐。”
太平看了看徐其容的肚子:“姐姐,西瓜!”
眾人撲哧一樂,平泰公主皺眉:“你這會子過來做什麼?”
語氣有些不好,徐其容卻知道她這是擔心她,便道:“方大夫看了,說是母子安康,又說肚子有些大,恐是雙胎,叫我多走動走動,不妨事的。”
平泰公主讓人端了椅子墊了軟墊給徐其容坐,嘴裡道:“就算是走走,王府花園不能走?”
阿吳和太平“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徐其容沒有辦法,一手牽著一個才安撫住,然後笑道:“我想奶奶了啊?”
縱然是冷情慣了,聽到徐其容這話,平泰公主也忍不住跟著笑。
徐其容見她氣色好了許多,忍不住問道:“奶奶夜裡還咳不咳?不然我讓方大夫到徐府來住一段時間?”
平泰公主搖搖頭:“我不妨事,總會看著你產下麟兒才會放心的。方仲景是當世名醫,有他在西南王府,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才放心。”又問,“產婆準備好了沒有?”
平泰公主性子有些執拗,她不肯要方仲景住過來,徐其容堅持也沒有辦法,只好應下來,道:“母親聽說了一個好產婆,是極有經驗的,就是有些遠,派人請去了。如今才八個多月,還是來得及的。”
平泰公主聽了點點頭,失笑,道:“是我多慮了,戚氏本是個十分周全的人,當初又是你成全了她,你的事情,她是比誰都上心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徐其容這才問起正事來。王府祭祀應該做哪些準備,平泰公主還真說得上來,就算有些細節不甚明瞭,桂嬤嬤也能補上,徐其容歡喜不已。
只是徐其容到底身子重了,西南王府除了她也沒有別的女主人了,平泰公主沉吟了一番,道:“蝶姐兒如今行事周全得很,不如讓她跟了你回去住幾日,幫襯你把這些事情打理妥當就回來。”她本來屬意的是璇姐兒,只是徐其璇跟宮七有婚約,宮七又為了行事便利暫住在王府的,徐其璇這麼住過去就有些不好看了。
徐其容搖了搖頭:“母親帶著阿吳和太平辛苦,蝶妹妹還是在家幫母親的好。”
“你母親那裡有徐鄧氏她們呢!”平泰公主擺擺手,“這事兒之前你母親也跟我提過,過了年徐亭瑞要接她們姐妹去靈州,你們要見面,只怕是難了。你們姐妹感情好,不如趁著現在多黏糊黏糊。”
徐其容一驚:“十二叔和十二嬸寫信來了?”
當初徐亭瑞和白氏把徐其娥、徐其蝶託付給了徐亭遠一房之後,就從了軍,後來陳廣無道,徐亭遠跟著陳寅支起了義軍,協助宮七率領的義軍攻打姚京討伐陳廣,立下了赫赫戰功。那陳寅支祖上卻是皇族陳氏的分支,陳晉凌爽快,封了他大將軍,接下楊景成身上的擔子,戍守邊關!陳寅支厚道,統共就一次面聖的機會,在陳晉凌面前說盡了徐亭瑞的好話。因此陳晉凌免了徐亭瑞和白氏的賤籍,封他做了陳寅支的副將。
平泰公主微微眯起了眼睛,徐亭瑞雖然是徐謹行那個畜生的嫡子,行事作風卻跟徐謹行完全不一樣:“你祖父尚在的時候就與我說過,徐家是武將起家,子孫一代不如一代才敗落了,終有一日,他要做那北庭飛將,讓人知曉什麼叫戰神。亭瑞倒是如了他的願,有幾分重振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