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我留在這裡?”她回頭,對斯諾笑了笑。
“呆久了,多少有些捨不得不是?”小天使聳了下肩,回答道。
艾遠嘆了下:“也就捨不得紫薇了,其他還有誰?你沒見那拉顯然就快和武瞾差不多了?乾隆日日沉迷女色,這樣下去,永基過了沒多年都快成皇帝了;還有那老太太,這身子差,也怕活不了多久了吧……”
“噓,雖說這是最後一夜,你也別這樣說吧!”斯諾身子已經接近透明,這話像是從空氣裡憑空傳來。
“呵呵……”艾遠笑了下,起了身子,“走吧,賞月去……”
出了門,又走了九曲十八彎,才到了那筵席處。遠遠看去,已經七七八八坐下了不少人來。她笑笑,照例,坐在了紫薇旁邊。
歌聲輕柔,舞蹈曼妙,著實讓人百般無聊。
兩人對笑了一番,抬頭望去,乾隆滿臉黑黃相接,顯然是那縱/欲/過/度了。艾遠在心裡嘆了一聲,看來,這紫薇花真是連這朝代都給改了,她在看了看那拉身邊用基,眉目漆黑如同星辰,看來僅僅半年,就是脫胎換骨——
那拉曾經一直將他置於溫室之下,又如何讓他真正懂得帝王之術?乾隆一直認為他資質不佳,不是他真愚笨,而是這孩子,太過單純,就如同曾經初見時候夏紫薇。
喝了一杯酒下去,她笑著和紫薇碰了下杯:“等那魏佳氏來,你我也該說再見了…”
紫薇笑著,同是和她碰杯:“這半年,是我過得最快樂時候,過去從未想過從未聽過事情,都在這半年裡聽到了,有生之年若再能走遍這神州南北,也不算枉來這人間一場!還是那句話,謝謝你,艾遠……”
人群喧鬧了起來,兩人一看,真是拿披頭散髮魏佳氏。
她雖然瘋,卻依然是答應,那些侍衛也不敢動她。加上瘋癲之人力氣大於常人,她一路走來,那些侍衛只得在她前面用刀劍虛晃著,也不敢真動她。
“皇上!您為何不叫臣妾賞月?”她抱著一襲被褥,目光哀怨。
乾隆驟然見她摸樣,胃口就倒了三分,身邊那新來秀女顫抖著身子,做出一副受驚摸樣,乾隆見了更是對魏佳氏惱火不已。
“來人,將她帶下去!”
魏佳氏一聽,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皇上!您怎麼能這樣對臣妾!您不記得了,這是十五阿哥啊,您昨兒才來抱過他!”說完,更是不顧阻攔走了上去,想將那發黴被褥從乾隆手裡塞,“皇上,您看看啊!您看看十五阿哥啊!”
那氣味讓乾隆一陣反胃,連忙讓侍衛抓住魏佳氏就往元清宮裡拖。
魏佳氏被這樣一拖,徹底迷了本性,她一回頭看到紫薇、艾遠,顧不得別人阻攔就衝了過去,嘴裡說著:“我認識你們!就是你們害了我這樣!今日我一定要報仇!”話語剛落,就抽出了身邊侍衛刀,朝紫薇刺去。
“這一次,讓我還了金鎖恩吧!”艾遠對她笑了笑,張開雙手擋在了她身前。
“不要——”她不知,自己這一聲哀叫裡,到底是做戲,還是真心。
淚,從眼角落下;
抱住,是金鎖身子;
可她看見,卻分明是一個透明影子,不同於她這一年多來,見到摸樣。
“你是艾遠?”她沒有開口,卻分明聽到了自己聲音。
時間定格了下來,那丹鳳眼,沙宣Bobo頭直髮女子,在這紛亂背景裡對她笑了笑,點頭說道:“對。”
“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我不知道,但是謝謝你,紫薇花,或許我會重新相信一個人。記住你夢想,我會讓斯諾去看看,這平行世界未來,是否留下你夏紫薇名字!”
她點頭,淚如雨下。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