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宮門,將她輕放在長椅上,讓丫環去取水。紫依聞聲,出了餐房,見到花臉的桑芷藍,咯咯地笑出聲。
桑芷藍捂著臉又哭了,王贊輕嗔道:“紫依,你笑什麼?”
“為什麼不許笑啊?本來就很好笑嗎?笑是我的自由!二哥、母后,你們都來看呀!哈哈……”紫伊笑著奔出了房。
桑芷藍羞得只想找個老鼠洞鑽鑽,拭著淚,甩開了他的手。怒不可遏地道:“再也不理你們了……”
“又哭,再哭你的臉就更花了?回房去吧,自己照照鏡子去!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誰見了不笑。再不洗乾淨,回頭臉一塊綠的,一塊黑的,你哭也哭不出來!”
王贊忍著笑,要換成別人,他非得戲弄一翻。要不是他現在是太子,有時得有點太子的穩重與威嚴,他一定也樂翻了。
“我的臉怎麼了?”
“先看看你的手怎麼了?”王贊笑嗔道。
桑芷藍舉起手一看,手上黑黑綠綠的,這才想到了臉。奔進了房去了……
“贊兒,你真的要娶這個小丫頭?父皇還等著抱孫子呢?這丫頭才多大啊?” 耶律休探究地望著兒子!
王贊撇了撇嘴,戲謔道:“父皇跟母后在一起時,也沒大幾歲!生得我不是很好嗎?”
“嘿,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說話的呢?居然扯到我跟你母后的身上……”
“父皇,我是你兒子,當然要有樣學樣。我們還沒學到這其中的精髓呢?世上也只有一個母后,我哪來父皇的好福氣,至少找個自己熟悉的,就這個笨丫頭,腦子裡想什麼,我一看就明白了。省心省力,你不覺得母后太聰明瞭,你老猜她的心思不累嗎?”王贊掩著嘴輕笑道。
前車之鑑
“是累……不行,太子妃就是未來的皇后,怎麼能是個笨丫頭呢?還有這瘋勁,你母后可是十七歲解宮圍,上戰場一人抵萬軍了!雖是紅妝勝過男兒,現在倒好,這幾個丫頭全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個個自以為是,卻沒能學得你母后的三成。”耶律休無奈地嘆息。
“父皇,母后是什麼人? 能學得會嗎?再說了,母后也沒有傾其所有的教我們?我們總比別人聰明多了吧! 你說我們文治武功,會比別人差嗎? 已經夠可以得了,從小啥事沒有做過啊?種地、割麥、挖河、站崗……咱們都做了,總不能天天去做吧?”
這哪是皇子乾的,恐怕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回!倒是這些丫頭,比他們這些男孩子幸福多了。只選自己喜歡的,說什麼男兒就要吃點苦。他在城門跟士衛一樣,當了一年城門官。大冬天的,凍得直打哆嗦,跟人一樣守著城門。十九歲那年,又去中京城服役,與士兵同吃同住。過了年二十歲了,才回來當太子,又要處理大小事物。
他這個太子吃的苦可比子楚多多了,子楚才十七可是學的是破案、經商之事。不過,明年也沒有那麼好過,非得去中京城去歷練歷練了。說不定連中京城也不用去,直接與錦宋國戰場上見了。
“說什麼?贊兒,你怎麼還不去吃飯啊?飯菜都涼了,芷藍呢?這丫頭回去了?” 林辰笑問道。
“洗臉去了,怕是一時沒臉見人,讓人送飯菜到她房裡吧!”王贊面對母親,還是有點尷尬。
“送什麼房裡啊?要吃飯必須得出來吃,沒有這個規矩。怎麼就沒臉見人了?喜歡一個人說總比不說好……”
桑芷藍的舉指,勾起了林辰的回憶。如果在現在代,這樣的女孩子才是吃得開的。總比悶葫蘆一樣的人好,其實林辰也不想王贊娶馮婉兒,有她的母親的前車之鑑,她是有所顧慮的。
幾家歡樂幾家愁
一家能不能和平,兄弟會不會反目,很多的原因都出在兒媳身上。 如今王贊喜歡桑芷藍,正是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