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三爺隨我來吧!”柳靜芙在前面引路,帶著他們朝著一處廂房走去。
進了屋內,卻見鋪了錦緞褥子的雕花木床上躺了個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臉色青灰,骨瘦如柴,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夏妤為他號了脈,坐在榻旁一臉沉思。
“怎的?看出什麼沒有?”軒轅俊玉涼涼地開口,心裡卻有些得意。
“大夫,我哥他怎麼樣了?”柳靜芙見夏妤久久不說話,眼裡閃過一絲焦慮。
“這確實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病症。”夏妤沉吟著說道。
俊玉挑著眉輕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正待開口,夏妤又緩緩說道:“不過,還是能治的,就是比較麻煩,具體請容我好好想一想。”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他們作大夫的,與死神過招,總得分毫必爭,謹慎為上。
“若你要想個三天三夜,本公子可沒時間陪你乾耗著。”俊玉不冷不熱地開口,一副你快點認輸的樣子。
“不——用,給我一炷香的時間便可。”
不一會兒,夏妤便要來了紙筆,在紙上寫好了藥方,拿在手上正待要吹乾墨跡,卻被軒轅俊玉一把奪了過去。只是隨意瞟了一眼方子,軒轅俊玉霎時變得有些難看,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你不會是治不好就想殺人滅口吧!連蜈蚣和砒霜都敢下藥,居然還有馬尿?他好歹也是尚書公子,哪由得你隨意折辱?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他不徐不緩地開口,說到最後,眼裡出現了一絲冷然,隨手把方子甩了出去。
夏妤眼疾手快地接住,並不理會他,回頭對那柳靜芙說道:“你只管差人去抓藥,我親自熬藥。”見柳靜芙一臉猶豫,她又繼續說道:“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胡來的。放心,若是喝了藥一個時辰還不見效,我夏妤隨你們處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若是還不信,她也沒辦法。
“靜芙,你就讓他試試,有我在,她也跑不了。”正在柳靜芙左右搖擺之際,軒轅俊玉卻倏然開口。
柳靜芙抬頭看了眼軒轅俊玉,眼裡的信任都要冒油了,立馬差人去抓藥了。
吃了藥,半個時辰過去了,房內的三人卻神態各異。
柳靜芙一臉憂慮,時而望著軒轅俊玉欲言又止,軒轅俊玉看看床榻又看看夏妤,來回兩邊掃著,神色莫測。夏妤卻坐在桌子旁大搖大擺地吃著點心喝著茶水。
“他怎麼還沒動靜?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吃的就不是點心而是牢飯了。”見不得她那幅悠閒的樣子,軒轅俊玉出言刺激。
夏妤往床榻隨意一瞄,笑道:“快了。”完了又把一塊豆糕放進嘴裡。
不一會兒,床上的人就有了動靜,先是發熱,出了一身大汗,連被子都掙開了。夏妤趕緊從旁拿了一個痰盂,才扶起那柳公子,對方張口便吐出了一口黑血,弄得屋子裡都是穢氣,難聞得緊。
軒轅俊玉皺了皺眉,忍不住後退幾步,柳靜芙猶豫了一下,才有些瑟縮地湊近去看兄長的情況。
夏妤把那痰盂往旁一放,又把病患扶著躺好,站起身對兩人笑道:“他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只要按我的方子再吃上一段時日,管好。不信,你們大可請別的大夫來看看。”真金不怕火煉,她才不怕。
聞言,軒轅俊玉這才湊近了看,這尚書公子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明眼人一瞧,也知道狀況大好。這下,他是真的信了,這小子,倒真有幾分本事。
不多久,三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柳府。軒轅俊玉在前,一臉臭色。阿飛跟在身後,面無表情。夏妤走在最後,優哉遊哉,一邊哼著小調,好不愜意。
聽著那奇怪的歌謠,軒轅俊玉的臉黑的像鍋底一般。
夏妤幾個大步,跨到他的身前,伸出右手攤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