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俊有氣無力的道,“主子,煙波鎮上卻是有藥的!”
女子冷笑,“咱們三萬人拉肚子!煙波鎮那個小地方能囤那麼多的藥材?假的!都是假的!咱們就是不怕被人知道這事兒,去了也搜不到像樣的藥材來!該死的!怎會如此?”
毛俊咳嗽兩聲,氣若游絲道,“主子,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這幾日我在榻上想了許久,終於想通了件事兒!主子,這是有人給咱們下的套啊!您想想看,從開頭咱們禁商起,蘇流水便閉門不出。之後還倒病了下來。病倒也是病著,可他們卻倒還做魚貨!主子,魚貨這麼難賣,不毛城的人甚少吃。您說那二位為什麼要做魚貨?”
女子一甩袖子,坐定問道,“他們妄想在這兒做旁人沒做過的買賣!你後來不也瞧見了麼?他們為了賣出魚貨,什麼白吃的招兒都使出來了!現在證明他二人的眼光確實還不算錯!魚貨現在在不毛城已經走俏了!”
毛俊輕輕笑道,“那蘇流水病著那麼久,您當時還給她送了毒藥來著!”
女子冷哼,“她吃了解藥,自然死不了!”
毛俊又道,“她是吃了解藥,可主子有沒有想過,孤帝酒樓開張第二天,咱們明明派人給他們下了洩藥,為何他們去吃了倒卻還一個不拉!若不是那日大家吃了魚貨一個不拉,主子也不會要把他們的魚貨全數沒收!”
女子托腮思索許久,道。“那怎樣?”
毛俊一笑,道,“可主子,我粗粗算了下,若是咱們那夜不把他們的魚貨全都拉回來,最遲到第二天夜裡,那些個魚貨就全都要發臭了的!魚貨一發臭,就一錢不值了!”
話說到這兒,女子心裡恍然大悟。她騰的起身,怒道,“敢情咱們明著拉回了這麼多魚貨,實際上卻幫他們處置了一批爛貨壞貨?還倒把那些個士兵們全都吃壞了?”
毛俊咳嗽道,“屬下已經查問過陳知冬,他說,他們會去買咱們的魚貨,都是孤帝酒樓負責收帳的掌櫃指使的!他們還說,只要他們去買魚貨吃,那金子就不必還了!”
女子聽到這兒,拍案而起!她顫抖著指尖指住毛俊的鼻子。“那他們是死的麼?聽到這兒都知道必有陰謀了,怎麼還會來買魚貨吃?這些蠢貨!怎麼也不來稟告一聲!”
毛俊咳嗽了聲,道,“他們也不想!他們大家都是欠了孤帝酒樓的酒錢。當時他們也問過為何只要他們去吃那些魚貨,他們就不會再向他們追討債務。結果人家卻說,魚貨在不毛城吃的人越多,喜歡的人就也越多。大家都是軍人,是不毛城百姓的榜樣!若是大家都去買魚貨,那百姓吃魚成風,他們的魚貨生意就會越來越好!”
女子氣得眼睛發綠,“這是早有預謀!這是早有預謀啊!是孤城還是蘇流水?”
毛俊見她這般氣極敗壞,心裡不知怎麼竟生出一絲異樣的憐惜來。他小聲的應道,“這事兒怕是他二人都有份參與!”
“那現在大家這麼病著,連守城門的兵都沒了!要趕緊解決啊!”女子氣怒。這事兒可不能再拖了!
毛俊咳嗽道,“這事兒既是他們給咱們下的套,他們自然就會收取成果。咱們便只從他們那兒直接購進藥材即可。”
女子聽到這兒,笑了。笑得花枝亂顫。“怎麼弄了半天,他們不是賣魚,而是為了賣藥麼?好你個蘇流水,我倒真是小瞧你了!傳下話去!讓軍醫上蘇流水那兒採買藥材!這個虧,咱們吞下去!哼!”
晌午時分,軍醫便帶了人到了蘇流水的宅子,求見蘇流水。
蘇流水此時正與孤城二人對奕。聽見姣杏來報,便笑了下,道,“說我身子不好,不宜見客。”
孤城也不打斷她,便只同她下棋。
姣杏出去傳了話。那軍醫眼見這事兒不成,便對姣杏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