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採綠有些躊躇,卻還是聽自家主子的命令上前兩步將她扶了起來。
「你是誰?為何在這?你胸口是誰踢的?又是為何?」寧舒窈把問題全數丟擲,便環著手臂看著她。
女子臉色一僵,見她不似在說笑,卻還是開了口:「可否帶奴家去皇后娘娘跟前,此事事關重大奴家不敢輕易吐露。」
寧舒窈笑了:「那便去太子跟前說說?東宮就在前頭,我尋太子也極為容易。」她頓了頓,眸子盯緊了她:「叫太子替你伸冤,便也極好。」
女子有些慌了,急忙擺手;「奴家說,奴傢什麼都說。」她吐了一口濁氣,開口道:「奴家是這宮裡末等的更衣,時常遭人輕賤。今日有人同奴家說,太子殿下召喚,奴婢便去了。」
她又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著:「可,可太子殿下竟不顧人倫,強行要奸,□□家,奴家寧死不從,他便踹了奴家一跤。奴家這是走投無路才沖了出來,還請姑娘帶奴家去皇后娘娘處。」
女子抬了眸子,眼裡水汪汪的,叫人看著有些我見猶憐:「雖然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可娘娘賢名傳遍六宮,定不會偏私於太子殿下的。」
寧舒窈冷冰冰的看著她,忽然笑出了聲:「你可是向皇后娘娘和所有賓客說完這些後便身死以明志?然後將這渾水盡數潑在太子的身上?」
女子頓時啞口無言:「這」
寧舒窈對著有些愣神的採綠揚聲說道:「採綠,捆住她,把她送到東宮去。」見女子愣神,繼續說道:「記得堵住她的嘴,別叫她畏罪自裁了。」
採綠急忙回了神:「是!」
女子想要掙脫,可採綠畢竟是丫鬟,從小便做粗活,等大了分在寧舒窈身旁當大丫鬟後才精細的養著。
而女子畢竟是身嬌體軟的後宮嬪妃,自是敵不過她的。三兩下便被採綠摁住了,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姑娘這是做什麼,莫不是不相信奴家的話?還將奴家送進虎口之中。」女子見掙脫不了,便在嘴巴被塞住之前急忙說道。
寧舒窈上前,用自己的帕子塞住她的嘴:「表哥他不是猛虎,而我瞧著你的樣子,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若聽你一方的說辭便輕信於你,對於表哥他又多委屈呢。」她眸子裡閃著亮光,語氣誠摯:「況且我大魏的太子殿下,從小便聰慧過人,成人後更是知禮數,曉史今,通六藝,親子民。」
她揚起芙蓉面來:「他,絕不是你口中的這種卑鄙小人。」
寧舒窈往前走了兩步,見採綠還愣在原地,微微擰了眉頭:「採綠,還愣著做什麼?跟在我後頭。」
採綠這才回過神來,應道:「奴婢來了。」她扛著女子,微微皺了眉頭嘟囔著:「明明看起來這般弱柳扶風,怎麼這般重?」
女子在她肩頭,自是聽見了她這話,臉色忽青忽白的,好不精彩。
等到了東宮,外邊守著的皆是生面孔,見寧舒窈進去還想攔著:「你是何人?」
寧舒窈從腰間掏出腰牌,自報家門:「寧家二房寧舒窈。」
侍衛拱手:「原來是表小姐,奴才有眼不識泰山竟驚擾您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寧舒窈搖了搖頭:「無事,你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她瞥了他一眼:「帶我去尋太子表哥。」
侍衛一愣:「這」
總管太監來了,橫了他一眼:「不懂規矩。」他笑臉盈盈的對著寧舒窈:「表小姐,您請。」
寧舒窈朝著他微微頷了首:「勞煩您了。」
總管太監頓時搖了搖頭:「您這是折煞奴才了。」他往前邊走了,寧舒窈便帶著採綠跟在後頭。
雖然採綠肩頭還扛著一女子,可侍衛們都識相的不敢開口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