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話,似乎太隱晦了,還恕沙哈爾愚鈍,聽不出。”沙哈爾已經臉色開始發青。
“母親和我說,陽間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只有處理好了,才能有資格去見她。可是,我就和她說,恐怕不行啊,我很快就要去沙國做王妃了,怎麼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呢?母親說,沙國的王妃當然是要做的,你們本是命定的夫妻,可如果你這麼著急就遠嫁他鄉,那留在中原這些未完成的事情可怎麼辦呢?讓你留在陽間陪哥哥的目的就是做完這些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完成的話,留在陽間也沒什麼用了,不如到陰間來陪陪母親,舅父,也算是盡了孝道了。我想了想,母親的話非常有道理。所以,想問問夫君你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悔婚?”他握緊拳頭,遏止住心中的怒氣,忍著性子問。若真的悔婚,他倒不介意發動戰爭,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搶回去。沒有人可以這樣耍他,耍他的沙國。這關係到沙國的尊嚴,關係到沙國在和所有周邊國家交往中的地位,更關係他這個未來沙國國王的尊嚴。他的王府為了和親,王妃的位置空了兩年,已經是極限了。沙國雖小,卻容不得別國的羞辱。
“當然不是。”她還是滿臉春花般的笑容,“我都說了我們可能是緣定三生的夫妻,這絕對是不會變的。只是,我確實需要多點時間處理有些緊要的事情。”
“公主會有什麼緊要的事情?”他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也沒什麼,一些家事而已。”她說的雲淡風清。
“一些家事?”他也是王室成員,怎會不知“家事”二字對於王室的孩子來說,並不是那麼輕鬆的字眼,“敢問公主需要多久呢?”
“嗯,也不會很久。不知王子能給為妻多久的時間處理孃家的事情?”
為妻?她還真是會說甜言蜜語呢。以前只知道令月公主優雅,高貴,溫柔,大方,卻不知還這麼會說讓男人窩心的話。
“公主需要多久?”
“這個很難說。可能三天,也可能三年。”她笑著盯著他隱忍的臉。拜託,千萬別爆發。她心裡祈禱。
“公主可覺得有些過分了?”沙哈爾冷笑道。她怎麼不說三十年呢?這樣的推遲和悔婚有什麼區別?況且,她至今還沒有讓他接受的理由。
“是嗎?”她甜甜的笑著,一臉讓人無法發怒的表情,“所以夫君你的意思是,不給我這個時間嗎?”
“恐怕很難。”他寧願讓她失望,也絕不能讓沙國沒有了尊嚴。
“唉,那我回去和母親再商量商量吧!”她站起身,轉身要走。
“你這是拿你的生死在威脅我?”他的指甲嵌進手掌上的肉裡,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威脅?並不是。如果這是威脅的話,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你覺得一個人不到萬不得已會拿自己的生命來威脅別人嗎?”她轉身微笑著看著他,水眸中噙滿了淚水,似乎訴說著她的無奈。淚水本就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之一,不是嗎?
他何嘗不瞭解她的喪母,喪兄和喪夫之痛?只是,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即使有萬般的無奈,他還是要給父王和沙國一個完美的交代。
忽略掉心中的疼惜,他冷冷的看著她:“你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
“並不是。”她輕輕的搖搖頭,淚珠兒滑落在嬌美的臉頰,“我怎會不願意嫁給你。兩年前,你真的以為是我不想嫁給你?和你見過我一樣,我也無意間見過你。可是,婚約在身,怎可悔婚?”
“那你為何現在又故意推託?”
“我知道這會令你為難,但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只希望你能再等我三年。三年後,我一定嫁給你。”
他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可是把我當成了三歲的孩子?你當我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