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藥香直衝鼻端,塗完藥他說:“最好還是喝點藥,你在這裡等我。”
我乖乖點頭,他離開又回來,帶著大包小包的,除了食物飲料以外,還有坩鍋,然後就見他在屋中央支起坩鍋給我熬魔藥,不到二十分鐘,他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黑苦黑苦的藥湯給我。
我接過來吹了半天的氣,實在無法下口,張嘴想問能不能吃過東西再喝藥,卻發現根本無法出聲!這下可嚇出一身冷汗!
他讓我張開嘴,仔細看過後嚴肅的說:“皮上的青腫是退了,可是裡面的傷卻發起來了,不喝藥你連水都咽不下去!”
我吞口水,果真咽不下去,喉中有梗似的痛。連忙把一杯藥灌下去,再開口,喉嚨就輕鬆多了,頓時大喜,看德拉科也高大起來。
他這才讓我吃晚餐喝果汁,然後讓我去洗澡刷牙換衣睡覺,我看錶,不過八點鐘而已,他推我上床,說:“說不定你會發燒,先睡吧。”
我扯著他的袖子上了床,不忘問:“一會兒你回去嗎?”看來我是要住在這裡了,說實在的,來之前我可沒考慮過要住下的問題,當時是想看德拉科有事沒,他有事我幫助,沒事我就再回去。不過我認為他是有事的,誰知來了以後不說幫不上忙,倒把自己弄傷了,再一次發覺自己眼高手低的現實,實在讓我痛心。
他側躺在我旁邊,靠在床頭半擁著我答道:“等等看,如果你不燒,我再回去。如果你燒起來,我就不回去了。”
他這樣一說,我倒不知道是燒好,還是不燒好,扯著他的袖子不撒手,慢慢睡去。
再醒來時,是被身上一陣強似一陣的鈍熱鬧醒的,這熱度讓人不痛快,不像出汗那樣舒爽,倒像是熱悶在身體裡,然後折磨我。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面板熱度驚人,少說也有華氏100度,也就是攝氏39度左右。
德拉科不在床上,屋中昏暗,我向發出光亮的地方看,他正彎腰站在坩鍋前全神貫注的攪魔藥,十分鐘後他把魔藥盛了出來,趕緊端過來放在床頭,再把我扶起來,一出被子我就冷得直打寒戰,被子裡面既熱又悶,被子外面雖然空氣清新,但冷得我受不了。
他像灌鴨子般給我喂藥,我得出這是他第一次給病人喂藥的結論,熱燙的湯藥一到胃裡,頓時熱熱的四肢都暖起來,人也輕鬆了,我也有力氣笑,於是笑著對他說:“我沒事。”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嚇人,不光嚇著了我,也嚇到了他。
我摸摸脖子,不覺得痛,於是說:“沒事,發炎了,我發燒都這樣,扁桃體一定會發炎腫大。”
他皺眉問:“扁桃體在哪裡?他發炎關你什麼事?什麼是發炎?”
我指著喉嚨說扁桃體是我喉嚨中的一個器官,身體不舒服時它會像衛士一樣發出警告並用它的力量治療我的身體,然後我就會發燒了。
看我解釋的多麼淺顯易懂,還特意拖著病體為他掃盲,結果他憤怒的瞪著我說:“真是落後的麻瓜醫療!生病就要吃藥,!亂扯什麼扁桃體!我管他是誰!”說完呼得一聲瀟灑轉身回到坩鍋旁,看我還靠床頭坐在那裡,怒道:“還不躺好!我繼續給你熬藥!看看是那個扁桃體厲害,還是我的魔藥厲害!”
我哧溜一下縮回被子裡,悶頭繼續睡,不知道時間又過去多久,只記得一整夜間他把我拖起來餵了四五回藥,結果等到早上我起來時身體健康神清氣爽,他面色困頓神色萎靡,一副睡眠不足勞動過度的模樣,我深深的覺得,這床上躺的人應該換一下。
他打著哈欠交待我繼續睡覺,準時喝藥,他要去上課了,一上午的藥和食物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目送他離開,等他出去了才想起來,他幹嘛要去上課?我可不記得他是那種從不缺課的乖學生。
溜到浴室對著鏡子看脖子,仍舊纖細顏色微黃,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