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人是為什麼買的這張床了,掀開被子請小少爺躺上去,我拿著睡衣準備到客戶睡。
託託在門口看著我驚叫:“小姐要去哪裡?”
我腳下一頓,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客房。”
託託眨著眼睛,奇怪的問:“這屋子這麼小,只有一間臥室一間書房,沒客房啊。”
我幾乎要暈倒,隔壁那間客房託託居然整理成了書房?!
背後的床上傳來悶笑,我憤怒回身,他斜倚在床頭支著下巴看我,慢悠悠的說:“既然這樣,我不介意收留你一晚。”
我介意,然後是我收留你一晚。我咬牙想,到底沒把這個曖昧的話再扔回去,可是腳下卻躊躇起來,除了這裡的這張床,只剩下客廳的沙發可以躺下半個人,難道我要去冰冷的客廳睡沙發?
兇惡的視線瞄向已經好整以暇的躺在床上一副主人模樣的他,要他現在下床把床讓給我好像有些不現實,再說我的原意也是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暫時忘記巫師界的事。
把他趕去睡沙發,本末倒置了。而且顯得我有些矯情。難道我還跟一個小孩計較?
……我始終覺得他比我小。
託託還站在臥室門前看我,它是不是故意的?我眯細了眼睛仔細打量這隻小精靈,很明顯它不像波波那麼純良。
它正瞪著那雙乒乓球樣大小的眼睛淚汪汪的望著我。
我後知後覺的想起,客廳沙發是它的床。
轉身回到床邊,自然的掀起被角,抬腿臥倒再裹緊被子,一抬眼,他正得意的看著我,一邊舒展手臂將我摟在懷裡,湊到我臉前說:“這才聽話。”
……原來他是故意的。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是:託託果然是內奸。
不過這副已經嘗過一次的胸膛果真好味道,我索性滾進去上下其手,從寬厚的背脊滑到勁瘦的腰,順手就想撩起上衣下襬探到裡面去摸摸他溜滑溫熱的面板。
他倒抽一口冷氣,閃電般將我的手拉出來,一裹一卷將我翻過去,從背後抱上來,半壓著我沙啞低聲道:“老實點!是誰一天到晚說自己還小的?”
可我有一顆成熟的心。用背蹭著他起伏的胸膛,聽著他粗重的喘息,我不由得好奇,一般十七歲的男孩會如此有自制力嗎?到底是什麼阻止了他?可是不一會兒我就明白了,他的跨下是軟的,雖然他氣息急促雙手發燙,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可是事實上與我緊貼的他並沒有真正站起來。
……看來他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或許比我想像的更大,因為對我來說這只是兩個與我沒有關係的人的死鬥,但對他來說卻是近在眼前的屠殺。
甚至他差一點成了劊子手。
……他在害怕嗎?
我想轉過來看他的臉,可是他卻緊緊抱著我不讓我轉身,伏在我的肩頭低啞的笑著:“還沒學乖?”
調笑的話中卻有掩飾不了的顫抖。
承認自己怕死,不敢殺人對他來說有些困難吧,因為他對自己的要求已經很高了。
他想代替他的爸爸支撐守護馬爾福家族,那伴隨著這個百年巫師貴族的血腥和黑暗也由他繼承了。
德拉科並不是在真善美中長大的,他知道什麼是黑暗。
我閉上眼睛,嘆息著說:“睡吧。”
這大概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至少在我這裡,他可以安心的睡一覺,明天太陽昇起後再去面對那些事。
夜裡幾次朦朧醒來都依稀感覺到他的手臂和呼吸,好像他一整夜都沒睡。早上睜眼時,窗外早已大亮,身畔空無一人,披衣起床問託託,說他早就離開了。
“馬爾福少爺只睡了兩個小時,四點多時就走了。”它苦著臉說。
我倒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