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說二少爺會回來嗎?”
莫凝心微微一笑,自信滿滿:“會回來的。”
“二少奶奶怎麼這麼肯定?”
莫凝心淡笑不語,目光望著前方。半晌輕輕嘆了口氣。
綠琪不解。
莫凝心嘆道:“只是可憐了我的錢包。”
看到莫凝心哀怨的樣子,綠琪忍不住撲哧一笑。
話說那天莫凝心撐著痠痛不行的腿早早就來到慈安院負荊請罪,跪在老太君的房門口又是幾個時辰,直到老太君在綠琪的攙扶下出了門,半是嘆氣半是心疼道:“你起來吧。你這樣就是怎麼回事,昨日兒我叫你跪,你不跪,今日卻自己來跪了。”
莫凝心朝老太君重重磕了幾個響頭,低垂著眼睛道:“凝心有錯。奶奶對凝心恩重如山,凝心一再惹奶奶生氣,真是有罪。奶奶若不懲罰凝心,凝心便長跪不起。”想明白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後不能在意氣用事了。
榮玉扇說道:“起來吧。昨日兒大夫人罰你跪了五個時辰,就已經是懲罰,今日你再跪,身子垮了怎麼辦?”
莫凝心眉眼微微一動,卻依舊是一動不動的。
榮玉扇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欲扶起她:“綠琪都跟我講了。晨月的懲罰是有點過了,可是你都要改,哪家做媳婦的違逆長輩的話,又有哪個妻子不管丈夫如何。心兒,你這樣太讓我寒心了。你外婆娘親是如何治家的,難道你就沒學到一點嗎?”
莫凝心聽她提起婆婆娘親,鼻子有些酸,卻依舊沒有眼淚流下:“奶奶教誨得是,凝心知錯了。”
“也罷,昨兒我叫你抄《女德》,你不用今日就給晨月,等哪天抄好再給她。還有,那小子,你也不用去找他回來了,我讓人去叫他,回來定要好好收拾他。你起來吧。”
“昨兒我是說氣話,哪有真的叫你去青樓叫人回來的。”
莫凝心始終垂著頭不肯抬起,低聲道:“凝心謝謝奶奶,但凝心有一事懇求奶奶。”
榮玉扇道:“什麼事”
“我已經成親,嫁為人妻。可是卻沒有告訴爹和孃親,”講著,她淡淡的透出了幾分哀色,:“奶奶說得對,凝心實在不配為人妻,對不起爹孃的在天之靈。”
榮玉扇眼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緩緩道:“心兒,他們已經去了,若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也算對得起他們。”
莫凝心輕聲說:“凝心想帶著凝語去景雲寺住幾天,為外婆和父母上柱香,告訴他們一聲凝心已為人妻的事。”
榮玉扇盯著她良久,半晌,緩緩說道:“也罷,如你所願。順便你也去靜心養性,明白自己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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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鬧市,擁擠的人群,茶肆酒樓,琴閣書肆,自從爹孃去世後好久沒這樣瀟灑過,哪裡熱鬧,自是帶了綠琪往哪裡鑽。
幾天下來,耳邊便聽得百姓間茶餘飯後談資不下數百件,對這京都中誰家府上雞飛狗跳亂成一團;誰家公子哥兒不愛紅妝愛斷袖;誰家小妾專寵,大夫人冷落在旁,心懷怨恨責罵小妾;誰家青梅竹馬,郎才女貌,諸如此類,亦也是耳熟能詳。每每聽得滋滋有味。
“二少奶奶。”綠琪輕聲說道:“我們還不回去嗎?”
莫凝心正在聽一段武松打虎的說書,興趣正容,聽了綠琪的話轉過頭:“祝兄,我們今日定要玩得痛快。其他掃興的事不許再提。”
綠琪見她興致不減,自是不太好多說什麼,又陪得她四下無聊閒逛著。這一逛就到了傍晚。傍晚,他們找了一間鋪子,坐在裡面喝著豆腐腦。
近晚的夕陽,晚風徐徐,分外涼爽宜人。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