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趕緊給娘說說,”見宋禮學甚是傷情,秦氏又忍不住復問道。
秦氏的話拉回了宋禮學的心神,宋禮學慢慢的揚起眉頭,視線落在秦氏關懷的臉上。
“娘,您說,兒子是不是該放手了?”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秦氏聽得有些稀裡糊塗的,不明白宋禮學究竟在說什麼。
“學兒,你說啥放手,這大白日的怎麼竟說些胡話,你不是想去見長蕖嗎,娘正好要去送糕點,你隨娘一起去。”
“不用了,”待秦氏將話說完,宋禮學十分傷情的接過話。
“娘,長蕖已經不在縣衙了,凌公子來過了,將她帶走了。或許凌公子才適合長蕖,凌公子這般優秀,我是不是該放手了。”
宋禮學說了這一席話,秦氏總算是聽懂一二了。
怎麼又是凌公子?這位凌公子才來止水鎮多久,自家兒子可是早就認識長蕖的,凡事總得有過先來後到吧。
長蕖可是她相了許久,才中意的兒媳婦,秦氏是個性格好強的婦人,想想就覺得心中不服,她看著宋禮學,道:“學兒,你咋能這般洩氣呢,長蕖多好的姑娘呀,打著燈籠都難得再找一個出來,那凌公子生得好,家室好不錯,但是我們學兒也不差呀,只要長蕖還沒嫁到他凌家去,你便還有機會,聽孃的,卯足力氣,將長蕖搶到咱們宋家來。”不得不說,秦氏的見地委實有些前衛。
“娘,我真的還有機會嗎?”聽了秦氏一番話,宋禮學覺得自己還真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勇氣。
秦氏見宋禮學的神色好看多了,繼續鼓勵道:“娘啥時候騙過你,俗話說得好,女怕郎纏,學兒只要肯下心,娘相信,長蕖一定會感動的。”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話語頓了頓之後,秦氏才繼續道:“長蕖曾與娘說過,想給長羽那孩子請個老師,學兒,你不如就上十里村去給長羽做個老師吧,娘待會兒去寫封信,你去十里村的時候就將信交給長蕖,長蕖鐵定不會說什麼的。”
宋禮學聽了秦氏的話,心中頓時一喜。
只要能日日與長蕖相處,那麼,他就還有一絲絲的機會。
“娘,學兒的事情,勞您費心了,”說著話,宋禮學伸手握住秦氏的手。
秦氏看著宋禮學,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道:“說傻話了不是,你是娘十月懷胎生的,娘不替你操心,還能替誰操心,你若是想感謝娘啊,就卯足力氣,將長蕖弄到咱們宋家來,給娘當兒媳婦,這樣娘就高興了。”
這廂,凌璟牽著衛長蕖出了縣衙大門,待衛長蕖還未反應過來,他便鬆開與衛長蕖十指相扣的手,換了個動作,修長的手臂輕輕一帶,攔腰將衛長蕖攬住,抱了一個滿懷。
衛長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觸碰到一個堅硬,含著絲絲冷梅香的物體,定神一看,自己已經穩穩的靠在了凌璟的胸膛前。
緊接著,腳下踏空,一陣陣風從耳邊呼呼刮過,吹亂了滿頭青絲,她的青絲與凌璟墨綢般的青絲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衛長蕖垂目一看,此時,她人已經浮在了半空,而凌璟穩穩的攬住她的腰,正施展輕功朝清雅小築而去。
雖說凌璟已經帶她飛了幾次,但是這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衛長蕖還是有些適應不來,見她雙手緊緊的抱著凌璟修長的腰身,將半張臉都埋進了凌璟的胸懷之中。
凌璟聞著自衛長蕖發林間散發出來的幽香,再垂著一雙絕美的鳳目,見衛長蕖緊緊的抱住自己,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好看的幅度。
不多時刻,凌璟就攬著衛長蕖飛到了清雅小築,自院中的天景處,見兩人身形飄然如浮葉般落下來,兩人的衣抉在風中散浮開來,像是開在半空的兩朵浮花,自青竹樹旁飄然落下,凌璟的月錦銀袍輕輕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