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蕖挑著一雙清明皓月般的眼眸,兩道視線落在了黃衫女子的身上,靜靜的打量著她。
只見那黃衫女子的手中握著一條皮鞭,眉宇間帶著一抹英氣,想來,應該是學武之人,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巴掌大小,柳眉如黛似畫,眼眸如星若盼,水盈靈動,很是漂亮,瓊鼻高挺,精緻玲瓏,兩瓣小唇,一點硃紅,面板白皙若羊脂,吹彈可破,一個標標準準的美人坯子。
衛長蕖打量著黃衫女子的同時,黃衫女子同樣在打量著她。
兩人對看,過了良久,黃衫女子看著顧惜昭,憤憤的跺了跺腳,先一步怒道:“臭流氓,你丟下我,獨自跑路,就是為了來見這個丫頭?”說罷,伸手一指,指尖正對著衛長蕖,模樣像是在吃醋。
顧惜昭不顧那黃衫女子氣得跺腳,隨口就回道:“瘋女人,你口口聲聲罵本公子臭流氓,本公子到底流你哪兒了?”
“你……”黃衫女子氣得語竭,撤回指著衛長蕖的手,輕輕甩了甩鞭子,“顧惜昭,你個大混蛋,臭流氓。”
這麼不要臉的話,虧這個混蛋也說得出口。
衛長蕖見他兩人吵得厲害,乾脆將手臂抱於胸前,不出聲,一臉好興致的看著。
黃衫女怒罵完,顧惜昭開啟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起來,“本公子懶得理你這個瘋女人,既然罵本公子是臭流氓,那你跟來做什麼?”
☆、第一百九十九章 臭流氓,你是怪胎嗎?
黃衫女將下巴一挑,一臉傲嬌的看著顧惜昭。
“本姑娘跟來,那是看得起你。”
“瘋女人,本公子不需要你看得起。”顧惜昭晃著扇子,沒好氣道。
說完,桃花眸一轉,看著衛長蕖,道:“蕖兒,咱們走,去品嚐那什麼桑果酒,別理會這個瘋女人。”
當著黃衫女的面,顧惜昭伸手就要去拉衛長蕖的胳膊。
衛長蕖挪了挪身子,不著痕跡的避開顧惜昭的爪子,似笑非笑道:“顧大公子,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顧惜昭抓了個空,訕訕將手收回。
衛長蕖打量了黃衫女,又淡淡的瞥了顧惜昭一眼,清明透徹的眸底有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
抬起一隻纖纖小手,輕輕的託著下巴,暗暗的揣摩著兩人之間的關係。
顧惜昭罵黃衫女是瘋女人,黃衫女罵顧惜昭是臭流氓,這兩人見面就使勁掐,怎麼有種歡喜冤家的感覺。
揣摩了片刻,衛長蕖得出一個結論,這兩人之間,必然有姦情。
幸好,幸好她剛才躲過了顧惜昭的狼爪,否則,若是讓黃衫女瞧見,顧惜昭與她拉拉扯扯,依照女人天生愛吃醋的性子,還不得追殺她到姥姥家去。
“顧大公子,有佳人找你,看來,你今日怕是沒工夫品嚐桑果酒了。”
“誰……”顧惜昭想說——誰說的,他有空得很。
餘下的話還未出口,衛長蕖抬高調子,搶了他的話,順帶瞄了那黃衫女一眼,道:“既然顧大公子要陪佳人,我便不多留了,桑果酒,改日再品嚐不遲。”
幾句話,利落的說出口,微微側目,看了身後的素風,穀雨一眼。
吩咐道:“素風,穀雨,送客。”
不待素風,穀雨做聲,黃衫女搶先一步開口。
“喂,送什麼客呀,誰說我們要走了。”
黃衫女瞪大雙眼,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瞧,神色間流露出濃濃的好奇之色。
她從未見過,如此有個性,有特色的村姑。
“喂,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黃衫女盯著衛長蕖瞧了片刻,從上到下,將衛長蕖打量了一番,最後才,大喇喇的問衛長蕖的名字,還稱呼衛長蕖為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