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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是不是爹,爹他,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孃的事情?”謝繁華琢磨著,還是憑著感覺直接問了出來。

陳氏抽泣著,終於止住哭,抬起眸子看女兒,問道:“女婿回來什麼都沒跟你說?”

丈夫跟女婿都要上戰場打仗去了,丈夫昨兒回來萬分為難地跟自己說了之後,她就一直在哭。不但是不想丈夫出去打仗,她更是心疼女兒,女兒。。。。。。女兒這才成親多久啊。。。。。。

謝繁華見不是爹爹做了對不起孃的事情,倒也放了心,只是聽孃的意思,自己丈夫確實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的,不由道:“昨天他回來的時候,我瞧他臉色確實不太好,似是有話對我說,可卻什麼也沒說。早晨他起得早,我連人還沒見到呢。”

說完她低下了頭去,雙頰早已紅透了。

陳氏是過來人,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剛剛進來見女兒走路的姿勢不正常,就想問了,一時打了岔就沒問,此番拉著女兒問:“你昨兒晚上是不是被折騰了?”夫妻間正常行房事自然不叫折騰,可瞧女兒這樣子,明顯是被折騰得不輕的。

縱使謝繁華活了兩輩子,可上輩子到死也是黃花閨女,所以,她只是新婦,乍然聽自己娘這般問,臉更紅了,埋怨道:“娘,別說了。”

陳氏左右瞧了瞧,見丫頭們站得都遠,便拉著女兒手道:“傻孩子,娘問也是為你好,你在娘跟前害羞什麼。娘是過來人,你經歷過的事情,娘都經歷過,只是,身子是自己的,男人耍浪起來又是不知道停的,你要是疼、不舒服,儘管喊出來,不要因為羞臊而憋著,不然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謝繁華不想再聽這些,只匆匆點頭說:“女兒記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又趕忙轉開話題問,“娘,您剛才想說什麼?是不是他在朝中出了什麼事情?”

陳氏搖頭嘆息道:“我們母女都是命苦的,嫁得會打仗的男人,總是要忍受離別之苦。他昨兒沒跟你說,想來也是說不出口的,不過,娘聽你爹說,這次是聖上親自點了名的,想來女婿也是拒絕不了的,說是突厥人無法無天,已經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

“他。。。。。。”謝繁華有些哽咽,眼圈兒霎時就紅了,但她不想讓娘瞧見自己柔弱的樣子,硬是將眼中淚意憋了回去,勉強擠出笑道,“他是邊關狼將,遙城是他成長的地方,突厥人若是想要侵犯中原,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遙城,就算聖上不特意點名叫他去,他也是會義不容辭的。”

“他們拿著朝廷俸祿,吃著大興百姓們種的糧食,穿的是綾羅綢緞,享的是一般人享不到的福氣。如今百姓們需要他們了,他們上戰場殺敵,也是應當應分的。可是,孃的心裡就是害怕。。。。。。”陳氏近來一直氣悶,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原來是丈夫要走了。

甜瓜兒也湊了過來,嘴裡咿咿呀呀叫喚著,口齒不清地喚著爹。

謝繁華伸手將妹妹抱坐在腿上,親她嫩臉,誇道:“瓜兒好聰明啊,都會叫爹了呢,來,瓜兒親姐姐一口。。。。。。”

說完謝繁華就將嘴巴湊到妹妹跟前去,示意妹妹親自己。

甜瓜兒漆黑烏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姐姐瞧,瞧了好一會兒,才湊著溼漉漉的小嘴過去親了姐姐一下。

外頭小丫鬟端著點心跟茶進來,金貴開心地端了一杯熱牛奶過來,笑著說:“公主聽說侯夫人跟六姑娘來了,所以特意叫奴婢拿了熱奶來給六姑娘吃,還香噴噴熱乎乎的呢。”

甜瓜兒早就聞著香味了,早就伸長了手臂去夠,口水流了一嘴。

金貴逗她,不肯給,甜瓜兒小姑娘急了,使出一身的蠻勁,使勁鬧,差點從榻上摔下去,嚇得金貴趕緊雙手奉上。

謝繁華接過,命金貴道:“拿了湯匙來,我喂她喝。”

陳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