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仙忽然尖聲笑了幾下,“呵呵,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若是不去看望師傅才真的是有愧師恩!”
然後她臉上掃過一絲厲色,橫眉冷對著鍾靈兮說道:“趕緊給我讓開,趁我還沒有讓人把你給拖下去。”
身後的幾位妝使也是在那裡冷嘲熱諷議論著,“妝使長,莫和她廢話了,趕緊把她拉下去。”
“就是,她真的以為有了苑長的指令,這個妝苑就是她稱大王了?我今天倒要教她點顏色看看。”
就在幾位妝使和侍妝們尖聲刻薄地談論著鍾靈兮和謝瑜的時候,,年媽媽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年媽媽畢竟是妝苑老人,儘管如今在妝苑的地位也隨著老夫人的暈倒而今非昔比,卻依舊是能夠說的上話的。
賀雲仙冷眼打量著年媽媽緩步走來,心裡卻是不屑一顧,如今這個關頭了,年媽媽還有什麼用,早就不再是過去的那般德高望重的地位了。
年媽媽走出來,眾人都以為她會自持身份來呵斥賀雲仙等人,誰知道年媽媽甚至連看都沒看賀雲仙等人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鍾靈兮耳畔,在她耳畔輕聲嘀咕了幾句,隨後她用一種十分不屑的眼神掃了眼賀雲仙,邊轉身又離開了朝著屋子裡走去了。
賀雲仙這下納悶了,這年媽媽和鍾靈兮說了什麼?
可是鍾靈兮的臉龐是萬年的紋絲不動,在上面看不出一點點的變化,她彷彿一座八風不動的神像,只能和她講道理,無法與她談感情。
鍾靈兮輕輕挑起嘴角,目光一寸寸移到賀雲仙的臉上,她道:“總之,妝苑長不見客,各位請回吧。”
賀雲仙自然不依,她今天定要打破沙鍋闖到底,不踏進朱氏的房門她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她立刻高聲說道:“來人啊,把這兩個膽大妄為的人給我拉到一邊!”
賀雲仙自然是有備而來,早就帶了自己的心腹護院來了,而且身後還有一大群妝使和侍妝給她坐鎮,她根本是肆無忌憚,萬壽殿也沒有那麼多護院,根本攔不住她。
很快,鍾靈兮和謝瑜就被幾個健步走來的護院給拉到了一邊,謝瑜死命掙扎著卻效果甚微,鍾靈兮索性都不反抗就這麼被護院給扣著手腕。
謝瑜心裡非常焦急,抬眼朝鐘靈兮望去,卻看到鍾靈兮十分被動,甚至就任由別人扣著一點反應都沒,謝瑜心裡覺得奇怪,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對著賀雲仙怒道:“妝使長,我尊敬你是堂堂妝苑二把手,可是你今天這番作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賀雲仙懶得理謝瑜,只是挑釁地看著鍾靈兮,但是她的挑釁卻好像一個打在棉花上的拳頭,鍾靈兮不僅一點反應都沒,竟然還被她打凹進去一個角。
賀雲仙心下不爽,卻不再糾纏,而是快步就朝著朱氏的房間內走去,後面的眾人也立馬跟上去。
賀雲仙前面幫她開路的護院已經開啟了朱氏的房門,賀雲仙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屋內輕煙飄繞,彷彿這四海六合八荒的任何一點顫動都奈何不了這屋子內的寧靜。
長得十分繁盛的長生果樹和大片香樟葉把屋內著上了盈盈的綠色,一襲紫袍慢悠悠地從隱著長生果樹後映入眼簾,嫋嫋薰香在她的頭頂盤根錯節。
賀雲仙定了定神,眨眼清了清眼中的濁氣再次定睛看去,才確認了那個躺在朱木軟塌上的人是朱氏。
沒想到這朱氏並沒有病到快死的程度,那個李大夫一直說朱氏的情況很穩定所以把賀雲仙急到了,她決定親自來看個究竟。
沒想到朱氏雖然說不上神清氣爽,確實也沒有到快死的程度,那個李大夫並沒有騙她!
賀雲仙走近一步,看到朱氏正躺在榻上閉目著,可是那雙眼睛隨著她的靠近,猛然睜開看著她,著實把賀雲仙嚇了一跳。
賀雲仙是措不及防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