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實在是太沖突了。即便輕虹牽扯到未來的闡截之爭,但是與我水族牽扯不大,天地大劫、水族大劫又豈是一介小妖能主宰的?沒有了她,那劫數就不來了麼?闡教的原始天尊雖為聖人,確實是近人族而遠異族,我龍族雖然得天地之造化掌管四方水域,卻也不被他放在眼中。他又豈會突然提點你什麼水族大劫?你只怕是被他胡謅住,白當了一會跑腿的了。”
敖順聽後,臉色有些窘迫,見敖丙蹲在一邊不似在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兄教訓的是,弟弟記住了。”
敖廣心中很不以為然,但是自己兒子畢竟得了那鯉魚的照顧,如此也算是還了她人情了。
“好了,你也不用這般在意,雖然給玉清當了一回跑腿的,也不是壞事。讓天庭的那位知道,我們和三清的關係密切,他也要忌憚我們幾分的。”
敖廣又和敖順說了幾句便住了口,弟弟已經是西海之主,他叮囑多了,只會惹得他的不快。敖廣心中暗歎,拎著敖丙就出了西海龍宮。
“父王,你為何不讓叔父取消水族對輕虹的緝拿?明明她是無辜的,你們誰都只想著自己得好處,就沒人想到她麼?……”敖丙在敖廣袖中悶聲道,想到三叔父利用自己給輕虹羅織的罪名,心中就很是難受。
敖廣看著碧波萬頃的大海,各色魚兒在水中暢遊,這便是龍族的領地。淡淡道:“你以為我剛剛同你叔父說的話是廢話麼?你三叔父聽了我的話,會知道怎麼做的。”
敖廣頓了頓,又語氣嚴肅道:“玉清雖然是氣量狹窄之輩,但是他是聖人,應該不會妄語。所以那輕虹身上只怕真牽扯極深,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同她有什麼往來了。天庭如何,人間如何,闡教截教的爭鬥如何,同我水族何干?”相反他們鬥得越厲害,水族反而會越有益。
敖丙聽了敖廣之話,沒有做聲,半天才應了一聲,心中卻想道,待回了東海,待父王出了門,自己就偷偷溜出去和輕虹道歉。
輕虹自是不知道敖丙將會偷偷離家來找自己,她不想回碧遊宮,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想了想,便將一頭及膝的銀絲變作烏髮,身上的衣服也變為人間女子的衣飾,在人間慢慢行走。
此時的人間,殷商立國不滿百年,村落中炊煙裊裊,城鎮中街市繁忙,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繁榮,倒也算得上的太平盛世。輕虹在人間行走,將絕麗的容貌變成普通的樣子,一路給人把脈看病,倒是混了個女神醫的名聲。
三個月之後,輕虹到了殷商的都城朝歌,才一進朝歌城中,輕虹就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其原因便是自商王所居的宮城方向傳來的人皇之氣。
輕虹看著這座人間最為繁盛的城池,再想不到兩百年後這裡將發生的慘事,便嘆了口氣。看向城外的女媧神廟,就面帶諷刺。
大概是因為輕虹對女媧不敬,瞬間朝歌城的上空就烏雲密佈,雷聲陣陣。
輕虹冷笑,她可是來自後世的靈魂,後世中的人可都是猴子變的,同女媧可沒有什麼關係。而這一世的肉身乃是金鯉,龍族的近親,同女媧也沒啥關係,便是真腹誹女媧幾句又怎麼樣?女媧出身妖族,卻是以人族聖母身份成聖,不說對待妖族了,就是對待人族,當真仁慈了?莫非殷商之人不是人?而西岐的人就是人?被某些神利用了還不自知,還聖人呢?老天爺,這都是我的心中話,你能將我怎麼著?
自那天同楊戩分別後,輕虹心中有些空,她知道這狀態不對,隨即安慰自己: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後世各色的男人還見得少了麼?嫌棄自己不是同類?自己還沒嫌棄他是仙凡之種呢!隨後又是惆悵,自己為何會到了這個世界來?無親無友無愛人,當真是四顧空茫茫,碧遊宮始終不是永居之所呢……
今天不過是在朝歌城中腹誹了女媧幾句,老天爺就要讓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