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她的主意。”
赫連靖揚一抖,一臉哭笑不得:“二哥,你當我跟你一樣口味古怪?我說認定她是指作為綺月的替代者,而不是說認定她做我的女人,也只有你這強到無藥可救的傢伙才能受得了她。”
“那樣最好。”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無奈一聲嘆息,赫連靖揚示意小二上酒,一杯醇香遞到自家兄長面前,“既然這麼寶貝她,幹嘛一而再再而三牽扯出許多矛盾?你沒看她這次的反應極不對頭麼?一次可以,兩次可以,總去刻意試探她傷害她的話,總有一天她會心如死灰,到時候別說繼續黏著你,恐怕就算你轉頭去追她都沒機會了。”
細眉長眼沉默不語。
他並非刻意,只是藍沐冉越來越敏感,似乎發現了什麼。
她太聰明,這段姻緣容不得半點馬虎欺騙,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才好。
走一步算一步罷,反正藍沐冉已經打上了他的烙印,絕不許其他人再染指,更不許她在挑動了他心絃後,隨便離去。
淮江風俗是入夜成親,在這之前都是各方賓客的賀禮時間,最為熱鬧的,當屬傍晚時分日落之前的舞獅表演了。
經歷這次生離死別與外人開解,金嘯月再不顧慮家中反對,迅速為花青絲贖身後迎娶進門,身為淮江第二個門派掌門,這場婚禮自然排場不小,光是舞獅隊伍便有四支之多。
新郎騎馬於前,新娘坐轎於後,兩側四支八條雄獅跳躍歡騰一路伴隨,直到金府門前方才停止。到這裡尚未日落,還要鬧上一段時間才行的。金嘯月下了馬站在轎子旁邊,隔著窗簾低聲與裡面的花青絲交談著什麼,不時從二人之間傳來笑聲。
舞獅表演最精彩的在於最後登高搶花球,日薄西山時,一聲洪亮吆喝響起,八條雄獅在咚咚鼓聲中開始踩著高高摞起的椅子向上攀爬。其他雄獅都各展身手急速登高,唯有一隻跟沒吃飽飯一樣,吭哧吭哧笨拙地踩了半天也只上到第四個凳子上。
下面獅尾傳來一片唉聲嘆氣,連圍觀群眾都看不下去紛紛指責獅頭四肢發達,直到其他七頭雄獅都順利摘下花球了,這邊獅頭還停留在第五把椅子上顫顫巍巍惹人驚呼。
“媽的,喪氣!老子不幹了!”最末的獅尾終於受不了這苦逼氣,丟下獅身憤然離去,其他舞獅人見狀也都一聲唾罵甩手走人,只剩上面的人搖搖晃晃摘下悶熱獅頭,一臉委屈無辜。
“藍姑娘?!”偶爾掃過去一眼的金嘯月瞬間驚爆。
踩在高摞凳子上無盡丟臉的人,除了藍沐冉還能是誰?(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找死也瘋狂
人是種怪異動物,缺什麼就想幹什麼,海拔低的非要打籃球,一身肥肉的總想練瑜伽,四肢發達如藍沐冉的時常以為舞獅這種高難度高技巧的活動自己完全能夠駕馭。
結果就是,挫貨抱著獅子頭蹲在高高疊起的椅子上下不來了。
金嘯月發現一身白衣驚慌失措的人竟然是瀚墨朝歌小妓女時,驚詫得眼珠子差點吞肚裡,然而這時已經太晚,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有多缺乏運動神經的藍沐冉已經爬上了第七層椅子塔,往下看去,忽忽悠悠。
倒不是因為她恐高,而是真忽悠——兩把椅子架一個,這麼晃晃悠悠摞起來的舞獅臺子是淮江婚禮上最為精彩的節目,然而對於笨拙且孤身一人的白衣偽少年來說,這特麼根本就是作死!
“藍姑娘!別動!”見抱著獅子頭一臉“我該跳下去麼?該跳吧?是吧?”表情的假冒舞獅人伸頭往下看,金嘯月心臟都快跳出來搶鏡了。三人左右的高度想要摔死人得找機會,不過隨隨便便摔個半身不遂還是很容易的,已知條件為藍平兒是涼城的人,推測結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在淮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