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戲耍公主,相公也有份呢。”她可不要一個人背上這黑鍋,自家相公在得知她的計劃後,也一臉興致勃勃、躍躍欲試呢。
剛才在房裡他可是很賣力地拿鞭子揮向地板,還不時低聲指導她,要她再叫得悽慘一點,說話的腔調裡要帶著哽咽和抽噎。
他明明玩得比她還高興。
“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是首謀。”他低頭攫住她那張粉唇,情慾蠢動,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衣帶,大手撫摸著她雪嫩的嬌軀。
她輕喘一聲,也跟著扯下他腰間的玉帶,褪出他的衣袍。
他們互相索求著彼此,急切得像想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子裡,結合為一體……
被捲入情潮的那一刻,盧緦妮想她在這個千年前的世界裡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這才是她的家、她的根,因為她最愛的人在這裡。
而崔頌斯則想著幸好自己遇見了她、娶了她,若是錯過她,他這一輩子也許都不會明白情愛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沉迷。眷戀,甚至願意無條件地眷寵著對方,只為博她一笑。
第七章
近午時分,崔頌斯剛步出崔府,迎面就見有人朝他扔來石塊,他及時側身避開,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咒罵--
“崔頌斯,你合格陰險卑鄙的小人,你雖然設計我趙家偷斤減兩,讓我趙家名聲掃地,你會不得好死!”
崔頌斯撣了撣衣袖,斜眸檦向滿臉鬍渣、一臉落魄的趙寬,慢條斯理地開口,“趙二公子如此指責崔某,可有什麼證據?”
此人是趙家派到江南拓展生意版圖的趙二公子,因江南的生意在與崔家的競價下一敗塗地,造成鉅額虧損,他被召回長安後,遭到家中父兄狠狠斥責了一頓,心懷怨恨因而找上崔府。
趙寬指著他的鼻子怒斥,“你這無恥小人,派人暗中調包了我們趙家的量鬥和量尺,換成尺寸不足的,存心陷我們於不義,讓人以為我們趙家偷斤減兩,使得客人全部上了崔家店鋪!”
“嘖,趙二公子這番指控可十分嚴重,你說我調包了趙家的量尺和量鬥,可有什麼人證?”崔頌斯不慍不火地問。
趙二公子怒吼。“那些都是你派去的人,怎麼可能出來作證!”
“也就是趙二公子的指控無憑無據,若是說話不須憑證,那麼我是否也能合理懷疑那些減少的斤兩全是入了二公子的私囊,結果趙二公子因為事情敗露被責罵,心生不滿便將罪過全都推到崔某頭上?”
“你不要含血噴人、信口雌黃!”趙寬氣得嗓音都在發抖。
“你無憑無據跑來汙衊崔某,誰才是在含血噴人、信口雌黃,相信鄉親們自有公斷。”
“崔頌斯,你不要得意,你會有報應的!”他惡狠狠詛咒。
崔頌斯勾唇一笑回敬他,“若說報應,趙二公子才該小心,你恣意仗殺家奴、玷汙孃家閨女、搶佔老翁良田、搶奪人妻、虐殺無辜稚子……嘖嘖嘖,趙二公子所做惡行,數來簡直是馨竹難書呢。”
聽見他的話,趙寬臉色鐵青,“你……”
趙寬敢如此,仗著的正是魚朝恩的勢力。
趙家每年獻給魚朝恩大筆的金銀財寶,換得魚朝恩的庇護,因此趙家人在長安可以說是橫行霸道。為所欲為,連原本崔家的生意也曾一度被趙家逼得岌岌可危,直到崔頌斯接掌之後,才重振崔家生意。
不給他開口的餘地,崔頌斯接著再說:“死在你手上的人這麼多,你可要小心他們找你索命,”他暮然指向他背後,“咦,你身後站著的那個披頭散髮,吐著長長舌頭的女子是何人?”
聞言,趙寬滿臉驚恐地回頭。
見他上當,崔頌斯帶著一臉笑意坐上馬車。
不久,馬車來到魚朝恩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