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結束上午的課程,一蛋,二柱,狗子七個超過十歲的小娃,掏出葉芝額外佈置的作業,等葉芝批示。
翻開乾淨整潔的作業本,除了數學題外,還有要求他們每人每天寫的每日一句,這七個娃中,二柱是有基礎的,他寫的句子最完整,一蛋早幾天學,三分之二文字,三分之一拼音,拼不出的就畫叉,其它幾個娃就更差,不過透過這十來天的每日一句,他們認得的字越來越多,學得也更快,想起第一天寫這句子時,除了一蛋,其他人千篇一律:俺是周家屯周叉叉,爹孃周叉叉,周叉叉,老師叉叉叉。她就忍不住微笑,學習就應從自我認識開始,為此,她給娃子們加課,讓他們每個人清楚認識自己。糾正完七個娃的錯誤,和不會寫的字,走出教室,已是正午時分,烈日當空。
揹著自縫的大布包,騎著摺疊車,葉芝驚險地來到縣城,為什麼驚險?因為中午可比清晨,車多,人多,葉芝不雅地揉著屁股向小方報怨,小方也覺得試用後的摺疊車,安全性太差,它提議,換輛貴价貨。葉芝翻白眼,她也想,可兜裡沒頓,換屁!
走在寬敞的大街上,穿梭而過的人群,全都灰、黑、藍一片暗淡,葉芝看著就熱得慌,什麼時候,才能穿得清涼點,才能有個夏天的樣子啊。
“賣~冰~棍!清涼解渴的冰棒!”一個老太太在大街上,邊走邊吆喝,葉芝掏出一毛錢,走向老太太,老太太開啟用棉衣層層包住的木箱,拿出根冰棒,還找了葉芝八分錢,撒開紙,咬上一口,甘甜清涼,很純粹的開水白糖味,消暑解渴,透心涼!
“大媽,這附近哪有藥店啊?”向這走街竄巷的賣冰棒老太太打聽準沒錯,老太太熱情的給她指了路。
轉過兩個路口,“第一藥店”的金漆牌匾,映入眼簾,走入藥店內,一股子微嗆中藥味充斥鼻間,一個留著銀白長鬍須,戴著老式圓框眼鏡的坐堂中醫,正在為病人診脈,一個削瘦精明的老頭,帶著一個機靈的少年在為病人抓藥。
“老先生,請問有何首烏賣嗎!”
抓藥的老先生把藥遞給病人後,伸出手向葉芝要藥方,葉芝傻眼,搖了搖頭,老先生的手在包中藥的牛皮紙上敲了敲,“要多少?”
“要一根整的,要上年份的!”葉芝不抱希望地說。
老先生笑了,“姑娘,上年份的咱小店還想收呢,就算有,俺也是不賣的。”
“俺出高價,你說多少就多少!”葉芝開始用錢砸人,老先生笑著搖頭拒絕。
垂頭喪氣地走出藥店,葉芝哭笑不得,在地球她有錢買不到東西,在宇宙她沒錢買不到東西,買個東西咋就這麼難!
“姑娘,俺有根三十年的何首烏,俺正想進藥店賣,聽著你好像急需。”一個老實巴交瘦高莊稼漢,駝著背對葉芝說。
葉芝眯起眼,上下打量一番,這人草鞋上沾了不少泥星子,80年代的人都挺樸實的,應該……不會……是騙子吧!
“何首烏在哪呢?”
莊稼漢搓了搓手,指向前邊不遠的板車,這板車上放著不少曬乾的藥草,莊稼漢從麻袋中拿出一個滿是黑泥的短肥藤根。葉芝悄悄開啟眼鏡識別功能,綠光中飄浮列出的資料,讓她笑出了聲,莊稼漢憨厚的也跟著呵呵笑道:“俺……在大山裡挖的!”
葉芝把手中的何首烏掂了掂,開口問:“挺實沉,多少錢?”
莊稼漢又搓著手,久久地憋出一句:“你看……30塊成不?”30塊真敢開價,這時人們的工資普遍才十幾,二十塊,從大布包中抽出一疊零票子,遞給莊稼漢,“你數數!”
莊稼漢老實巴交地低頭數錢,葉芝突然目露兇光,助跑幾步朝莊稼漢胯間,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踢去。莊稼漢頓時夾緊雙腿,跪倒在地,葉芝一邊對跪地的莊稼漢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