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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自己和江清歌便是那粗俗之人嗎!沒有妻主允許,便敢隨便插嘴,還被別人抓了痛腳,江清歌還不得當場發飆!

果然,張玄冷冷一笑,看著清歌道,“既然連你夫郎也已承認你們本就是粗俗之人,張某無話可說。”

清歌抬頭,專注的凝視著若塵,心裡卻是暖暖的,明明平時寬厚的緊,只是一旦和自己有關,就心眼小的不得了!只是這樣子,自己真的很喜歡!若不是人太多,真想撲上去抱抱他!

“謝謝相公,還是相公了解我。”清歌的聲音誠摯至極。

等著看熱鬧的人眼睛一下掉了一地――

果然是近墨者黑!和傻子呆的久了,這江清歌也成了呆子嗎?被夫郎這麼糟蹋,她還竟然說謝謝?

若塵卻是看也沒看眾人,語氣平淡地道:“我種了一院的菊花,秋末凋謝了,花瓣卻還是趴在枯枝上,枯萎的花瓣哪裡又比明媚的花朵差了呢?若是真愛花,便不會只愛惜那皮囊。真愛清蓮的話,怎麼好只看著它盛開時的風致?”

沒想到若塵竟能說出這樣有哲理的一番話,所有人都呆住了,便是陸鳳吟,看向若塵的目光竟也有些驚異。

“是啊!可是世間人太多膚淺,只知留戀花的明豔,卻不知花開雖美,可明媚鮮妍有幾時,真真愛花者,又豈會受皮相所限?”清歌溫聲道,眼波流轉間,是對眼前男子的真摯愛意。

張玄回頭,清楚的看到了陸鳳吟眼裡的欣賞,心裡嫉妒的幾乎發狂,咬著牙衝清歌道:“即是不受皮相所限,雕琢時,又何苦棄殘花而選豔麗?如此口是心非,真真虛偽至極!”

清歌搖頭,看向張玄的眼神滿是憐憫,“張小姐何苦如此執著於外在?豈不聞‘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你自己執念橫生,便以為別人便同你一樣嗎?鮮花也好,殘荷也罷,又有什麼不同呢?左不過表達一種心思罷了!”

說完,不再搭理面色灰敗的張玄,轉而衝陸鳳吟道:“我的問題問完了,若有得罪,還請海涵,只是不知,公子認為,小女言語可有一些道理?”

陸鳳吟沉吟片刻,終於苦笑道:“江小姐好鋒利的口舌!只是目前而言,陸某卻不能不承認姑娘見解確有獨到之處。”

說著,看了一眼其餘清蓮社人,眼中失望的神色已是顯而易見。

張玄身子晃了一下,幾乎要站立不住,公子本來就高高在上,自己唯一可用來討公子歡心的也不過就是這頗有盛名的清蓮社,卻不想,竟被那江清歌說的一無是處,便是公子竟也有贊同之意!

這陸鳳吟雖出身高貴,確可算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有他做仲裁,必不會故意偏袒那個,更重要的是,看張玄的樣子,自己兩個問題的答案,對她的打擊恐怕小不了!清歌終於展顏而笑,恭恭敬敬的衝陸鳳吟行禮道:“陸公子果然明理,清歌佩服之至!清歌願意接受公子來做這仲裁者。”

83、任爾東西南北風(二十三) 。。。

又一陣馬蹄聲響起,眾人回頭看去,來人一身黑衣,和江府鐵衛打扮一般無二,知是江府中人。

沒想到天香樓前站了這麼多人,來人微有些驚訝。只是又很快消逝,緊跑幾步,把手中的兩個小巧的蓮花狀的漂亮物事奉給清歌:“小姐,舒伯說天冷,特意讓屬下給小姐和爺送了手爐來。”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被那精巧物事所吸引――物事不大,不過盈盈一握,卻勝在精巧至極。清麗的花瓣,自在舒展,雖是方寸之間,卻涵詠高華;四面嵌以翠絲,宛若碧波盪漾,更有四隻鴛鴦或交頸而眠,或嬉戲遊樂,平添了無限情趣。更奇妙的是,物事所過之處,竟還有若有若無的清香,緩緩的氤氳開來,讓人四肢百骸都是無比舒爽。

剛才聽那江府護衛稱這物事做手爐,可在場諸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