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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別廢話,到底怎樣?”聲音有些焦急。

“放心!我親眼看見他們端杯,只要碰了杯沿,那就成了。”看來在拍胸脯打保票。

“他二人武功高深莫測,僅僅碰一下,能有用麼?”口氣有些質疑。

“不是我吹牛,這藥本就無色無味,只要粘點,一日內不解毒,七日後任他們再高的功力,也必能散盡其全部功力。”我心暗想:聽他所述,似乎是那川翼門的七日散。

七日散本無毒性,原料取自原始森林中吸取腐臭敗葉所散發出的沼氣而生存的蠅草,與高寒山谷的天彩菌種碾碎,浸泡三年積雪七日,其汁液在文火中烘烤七日而成。沾染後,解毒方法很是簡單:對普通人而言,此等劑量,會隨撥出的氣體排出,對身體毫無害處;習武之人若沾上,十二個時辰之內,用溫水浸泡全身,以內力逼出即可,倘若耽誤時辰,攜帶菌毒的沼氣與血液融為一體,七日後隨血脈走遍全身之時便會蠶食所有內力,不覺中隨呼吸排出體外。天彩菌種和三年陳雪倒還好說,單是那蠅草就很難得,不僅在川翼門周邊才有極少量,還要在沼氣中找尋則更是危險,所以此藥為川翼門獨門密藥。能從川翼門拿到此藥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哼,只怪他上官逸偏要送上門來,能一舉廢了他師徒二人,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什麼?居然是對我師父和師兄下手?膽子不小!我是又急又氣,卻又不得不耐下性子,這主謀絕非常人!

“溫相放心,得手之後,平南王定會全力支援六皇子!”嘶啞之聲聽起來陰得噁心。我不禁心中暗想:又是那個平南王,他到底要幹什麼?聽到這裡,我也不想聽下去了,摒氣提神,使出輕功,朝後院奔去。看來今晚,我得回趟國師府一趟。

果然,那崔嬤嬤正站在後院門口,向外不停張望。我放重腳步,裝作氣喘吁吁地模樣,朝她跑去。

“死丫頭,待會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她那張馬臉老長,滿口金牙的口裡唾沫橫飛,用手指使勁戳完我的額頭後,她一把奪過了我懷中的琴。

“是那些護院大哥非要細細查驗,才耽誤的!我已經跑得很快了!”我揉著腦門,裝作委屈地低聲解釋。

“還羅嗦?前臺的戲就快收場了,還不趕緊準備布琴?要耽誤了時辰,我非扒了你的皮!”聽她這話,我就輕鬆了,聽口氣,要是演奏順利,今晚我不用受罰,能去找師父了。

待我找到蠡姬時,她已打扮妥當。戲臺上的戲已接近尾聲了,我站在前臺的幔布後面,微微擋起一條縫,偷眼向觀景臺望去。

戲臺與觀景臺之間有個水池子。為了便於觀看,戲臺被十幾盞燈籠照得通亮,戲臺正面的觀景臺僅在牆壁上有兩盞壁燈給觀戲的人照個亮而已,從戲臺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觀者的表情。

正中間,位於主位的暗袍人冷傲挺拔,定是師兄;左旁身著淺色長袍,身形俊秀的是我師父;右座大腹便便,長鬚及胸的紅袍老頭是溫相了。師兄與師父都端坐不動,溫相倒像個紅彤彤的螃蟹,時而回頭與師兄搭茬,時而勾身與師父言笑。其餘官員均位於兩側邊臺,但師兄與師父對紅螃蟹置而不理,眾人定是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暗爽至極。

戲結束了,戲臺的硃紅帷幕也放了下來,我趕忙上臺擺好琴桌錦凳,將蠡姬剛剛調準了音調的古箏從琴套中取出,放在桌上。誰知,一不留神,滑落在戲臺的琴套上系口的絲繩把我絆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在琴上了。護琴要緊!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說時遲那時快,我順勢後退一步,一腳踩在帷幕上,身子向後一仰,整個人便被帷幕拖住了。幸好帷幕夠結實,俺沒有摔出戲臺,掉入池中,真若這般在師父和師兄面前露了臉,他們才不會讓我繼續臥底了。

布完琴,我便退回後臺,等待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