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取藥。
尉遲眯起了眼,抱起來唸青頭也不回地走了。
石妃看著四散的人,她獨自一人坐在院子中,好好的一場戲就這樣沒了。她看了眼那漸漸走遠的一對夫婦。
端木念青,我妹妹石音染的帳是到了時候和你算了。身子虛弱?哼!看來這是個不錯的時機。
主屋內,皇上還未靠近那馨香嬌柔的女子就見她咳嗽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可是宮女照顧不周,怎得咳嗽了起來?”皇上作勢就要去碰碰她的手,不料她的手卻是冰冷異常。
齊悅抬頭,一雙眼透著一絲絲涼氣,雖還是杏眼桃腮,她卻是冰了冷了。“皇上,臣妾不知,原來為皇上生兒育女也是一種罪!”
皇上聽的一詫,瞬間怒目而視,“你這話什麼意思?”
“臣妾以為臣妾是功臣,為心愛的男人生了孩子,看他日夜盼著一個新生命,那種純粹的父親對孩子的關愛讓我以為皇上的心理有臣妾,也有我們的孩子。皇上,既然您懷疑了。那就去驗一驗吧。只是你卻說真的傷了臣妾的心。”齊悅盯著皇上,紅了眼眶,那一聲聲的質問和委屈聽的人心頭髮疼。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皇上怎麼說都是她孩子的父親,在今日之前她甚至願意原諒他當初關押凌雲王府一事,料想,一家人哪裡沒有磕磕碰碰。
呵呵,一家人……
皇上一個懷疑就可以置她於死地,從此萬劫不復。從她懷了孩子起,她就戰戰兢兢,如同一個在深夜中守著門的戰士,死死捍衛著腹中的孩子。她倒是忘了,皇上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所有的努力變得一文不值,甚至棄如敝屣。
皇上雙眼一黯,看著齊悅如此心傷的樣子,他的心頭久違地一顫,她總是能引起他鮮少的惻隱之心。嘆了一口氣,皇上道:“你要明白我,你知道我對慎兒那般期待,自然不許有絲毫岔子。”
齊悅笑了笑,卻是跪拜了起來。“皇上,臣妾累了。還請皇上回養心殿歇息吧。”
皇上聞言,身子微微一僵,見她確實神思疲倦,也知今日確實是傷了她。他不再多言,甩手叫了江錢榮回養心殿去了。
人走了,齊悅才緩緩睜開雙眼,一絲絲憂傷在她的眼中滑落凝結成滾燙的淚珠,她將被子蓋上。看似好像睡熟了。
何姑姑此時走了進來,正欲讓太醫為麗妃看看,她方才可是看得分明,麗妃下床了,還在窗欞前看了一會兒,這可是不得了的。
娘娘……這句本脫口而出的話梗在她的喉嚨口,何姑姑看著那床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隱隱有那麼一絲絲極為淡,極為輕的哭泣傳來。
何姑姑怔了怔,心底流過滾不盡的悲傷,對皇上許了情的女子,到底有幾人能有好的結果。她嘆了口氣,悄然退了出去。
夜裡傳來麗妃娘娘發燒的訊息,太醫院上下都趕來過去,就連母后皇太后也都去了永福宮。
安平侯府中,此時鬧得一團糟,念青披了斗篷就要出門,蕭昂首在荔園閣前守著,半步也沒有退讓。
“夫人,侯爺說了您得休息幾天才能出去。”蕭昂硬著頭皮說著,腦袋裡回憶起了午後侯爺在書房內的那段話。“若是想下個月就成親的話,這兩天給我守著夫人。”
這話說完沒多久,侯府就見不到侯爺的身影。
如今蕭昂這般樣子要是讓芙兒見到,估計婚期要往後推了。蕭昂深吸一口氣,只盼著今日早些過去。
“讓開!”念青喝了聲,情緒有些不穩,她如何能不擔心,姐姐定是聽到了,她又怎麼能不去?
蕭昂挺起腰桿,只回了一句,“夫人,爺說讓你相信麗妃,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念青哽咽了起來,她如何不知姐姐的能力,當初自己被施以鞭笞,姐姐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