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有意的啊不然，我費這個力氣幹嘛”顧明珠道，“我是擔心徐瑞祥在路上，向我爸他們下手。”

“我看更多的是，你想把他單獨分開，朝他下手吧”齊悅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不過我不也是沒有成功麼。甚至還差點被他給幹掉了呢”顧明珠縱著鼻子笑道。

“下次有什麼計劃，先告訴我好嗎？我就算是不能替你策劃，但是至少能做你手中的一把利劍，你說刺向哪兒，我就刺向哪兒”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這樣對我？”顧明珠問了句矯情的話，可是這話，她實在不吐不快“你心中就沒有自己的道德觀嗎？你不曾問我徐瑞祥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我三番兩次地設計於他，想要制他於死地？如果他什麼都沒做錯，如果一切都是我胡亂搞出來的歪門邪道呢？”

“……”齊悅悶不吭聲。視線卻是一直黏在顧明珠身上，不肯離開。

“徐瑞祥其實對我很好的。甚至比對他的親生女兒徐梓寧都好得多。每次出去外地，回來總是給我帶很多當地特產小吃，還有最新潮的玩具之類，我從來都不缺。而他自己的女兒徐梓寧，他幾乎都是不聞不問”

“他為人很圓滑，但是對我爸爸媽媽也都是真好。幫忙什麼的，從來都沒有怨言”

“可是我卻要毀了他，我還要殺了他……”顧明珠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就不問問為什麼嗎？如果是我的錯呢？”

齊悅依舊不說話。只是停留在顧明珠身上的視線，更加灼熱了幾分。

“齊悅，如果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呢？如果說，今天的徐瑞祥，完全是我一手給逼出來的呢？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可以心安理得殺他的理由呢？”顧明珠的聲音越來越低了，“他自己也說，他從來都是什麼想法都沒有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我爸爸，更沒先過，有一天，會要殺我……”

“你是無緣無故這麼做的嗎？”

“啊？”顧明珠突然被齊悅給打斷，並且被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說，你覺得這一切，是你的錯嗎？你有你的原因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無緣無故要這麼做的？連一點緣由都沒有？”齊悅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

“先別說，先聽我說。”齊悅打斷顧明珠，“我記憶中的顧明珠，是會無緣無故地在上課時間，陪我跑一趟醫院；無緣無故地幫我去找醫生救人；無緣無故地幫陌生人我媽媽，打走惡棍；無緣無故地勸我好好學習；無緣無故地把明明可以賭漲的毛料丟給我……甚至，無緣無故地陪我玩，陪我成長……”

“我……”顧明珠張張嘴巴，剛開口就又被齊悅給打斷了，事實上，就算是齊悅不打斷她，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感激我在騰衝救你，是嗎？可是你不也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在鳳家門前長跪叩頭，如果不是你與鳳家達成交易，他們又怎麼會救我？……我的傻姑娘”

“那也是你救我在先呀……”顧明珠低低地道。

“哦，那如果當時我並沒有救你，也不是因為你受傷的，你就會不管我了？”

“……不是一回事”

“不，對我來說，所有與你有關的，都是一回事”齊悅堅定地說，“所以我也相信你，你對徐瑞祥那麼做，絕對是有原因的。”

“……”顧明珠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實上，她哪裡有那麼高尚啊，對付徐瑞祥，完全就是她的私心啊

“就說那塊蘚吃綠的帝王綠吧。你覺得是你設計了徐瑞祥，是嗎？可是在我看來，如果不是他貪心的話，那塊帝王綠，就會一直留在我的手中而不是在他急急忙忙接下景氏的單子後，強迫性地要我賣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