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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監察院官員便在街道兩側數十雙敵視目光的注視下,走到了提督府的正門口。範閒將官帽往上拉了拉,撓了撓有些發癢的髮際,抬頭看了一眼府門口的紅燈籠與上面貼著的畫兒,笑著對門口的水師親兵說道:“監察院奉旨辦案,讓你家大人出來接旨。”
那六名親兵本來正虎視眈眈著,忽聽著奉旨辦案四字,馬上洩了氣,幾人互視一眼,有人便快速跑入府中去傳話,剩下的人卻是趕緊開啟正門,準備迎接天使。
範閒卻是擔心提督府後方的事兒被人發現了,沒有理會這些規矩,將腳一抬,便跨過了提督府那高高的門檻,直接往裡闖了進去。
水師的官兵們在後方面面相覷,心想這世上哪有這等囂張的人,就算你是監察院的官員,就算你有聖旨在身,可……你又不是來抄家的,怎麼就敢這般闖進去?
監察院的人闖進去了,常昆的親兵們自然也不敢怠慢,跟著進去,佔據了各自有利的地形,警惕的盯著範閒一行人,雖沒有想過呆會兒要大打出手,可是總要壓一壓對方的氣勢。
範閒卻是沒有什麼感覺一樣,快步走到正廳的門口,推門而入,一眼便瞥見先前進府傳話的那名親兵正找不到提督常昆,只好在一位偏將的耳邊說著什麼。
廳裡絲竹仍在,歌舞昇平,透過大開的那扇門傳到了膠州的夜城之中。
範閒就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這熱鬧的一幕,知道常昆的死還沒喲被人發現,心下稍安,面色愈冷,冷笑說道:“諸位大人好興致啊。”
……
……
廳內驟然一靜,所有人都被這不速之客驚了一跳。膠州水師中幾個莽撞的將領今日已經喝的高了,猛聽著耳邊的嬌吟之聲趨無,定睛一看懷中嬌娥正帶著絲畏懼看著廳外,不由回頭望去,便發現了那行黑衣人。
有位將領霍然起身,心想是誰***敢打擾老子喝花酒,便欲破口大罵……幾位膠州的政務官卻是心頭一跳,一眨眼便認出了站在門外那行黑衣人的真實身份——監察院的官服雖然不起眼,但……太打眼!
坐於末席之上的侯季常只是溫和笑著飲酒,與身邊的妓女輕聲交談,眼睛都沒有往這邊望一望。
而那邊廂,本準備破口大罵的水師將領卻生生將自己的髒話憋回了肚子裡,滿是不服的看著門口的範閒,暗道晦氣,心想怎麼監察院的這些黑狗突然跑了來。
坐於主位之側的一位中年人緩緩起身,對著廳門正中含笑說道:“不知幾位院官今夜前來何事?”
範閒看了此人一眼,便知道這人便是膠州水師裡重要人物,常昆的左膀右臂之一,以智謀出名的黨驍波。
範閒身旁的布莊老闆冷漠說道:“監察院辦案,水師提督常昆何在?”
廳內一陣大譁,所有的人都證實了自己心中猜想,愈發的緊張起來警懼起來,尤其是膠州水師一方的官員們,更是眼珠子直轉,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此時只好由坐在上方的那位膠州知州出來說話了,這位半百的老傢伙咳了兩聲,自矜說道:“這位大人,今日乃是常提督大壽之日,有何事務,不能明日再說。”
“本官事忙,請不要說太多廢話。”範閒在廳中掃了一眼。
膠州知州微怒,心想這廳內至少坐著五六個上三品的大員,你監察院也不能如此放肆,含怒說道:“敢請教大人官職名諱。”
範閒含笑說道:“本官現任監察院提司,姓範名閒字安之。”第六卷 殿前歡 第九章 提督府內一場戲
毫不令人意外,本來就已經變得安靜無比地提督府內,此時變得更加安靜了。滿座官員瞠目結舌望著門口地範閒,那幾位水師地將領更是下意識裡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