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朝暉見安子進去了,便從沙發上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他一個人端著紅酒站在落地大窗前,想起前世今生的種種糾葛,重重地嘆了口氣。
回頭看了看浴室緊閉的大門,聽見裡面嘩嘩的水聲,範朝暉不是不緊張的。
前世他有妻有妾,對這種事自然不陌生。
可是今生卻一直是一個人。
又想起無涯子在他結婚前夜的Bachelor|Party問他的話,
“老大,你這輩子的第一次是跟誰?——左手,還是右手?”
他當時惱怒得潑了無涯子一頭啤酒。
如今想起來,無涯子並沒有說笑。
他已經三十五歲了,卻一直潔身自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投|懷|送|抱的女子,自己怎麼就硬是看不上?……
範朝暉正胡思亂想著,安子洗完澡出來了。
範朝暉回頭看見她裹著一塊雪白的浴巾,頭上的黑髮有些往下滴水,不由啞著聲音道:“你快把頭髮吹乾。我也去洗個澡。”說著,跟逃一樣鑽進了浴室裡面。
安子笑了笑,坐到梳妝檯前,開始晚上的面部護理,又吹乾了自己的頭髮。
範朝暉從浴室裡出來,看見安子已經上床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臥室裡開著昏黃的壁燈,照著床上的新人。
“那個,我結過婚,不是處女……你吃虧了。”安子把薄薄的被子蓋在臉上,有些自卑地道。
範朝暉沒有說話,輕輕地拉下她的被子,露出她一身海棠紅的真絲吊帶睡裙,映著雪白的肌膚,分外妖嬈。
安子睜開眼睛,看見老大緊緊地盯著自己,一動不動,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安子心裡突然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想起以前在公司裡的時候,他們辦公室的幾個人經常打賭,賭老大到底是gay,還是性無能。因為老大從來不跟人約會,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難道老大真的不行?
安子突然心裡充滿了憐憫和同情。真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樣好的男人,就算不能那個,她也不在乎……
想了想,安子從床上坐起身來,慢慢地脫下了身上的吊帶睡裙。
範朝暉被眼前乍現的春光刺激得不行,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著往一個地方衝過去。
他沒有再猶豫。不等安子繼續主動,範朝暉已經撲了上去,將安子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床上。
羽毛床墊既暄軟又結實,如女人挺拔的胸。美人鄉,也是英雄冢。
“我不能生孩子……”安子的聲音更是怯懦下去。
範朝暉溫柔地吻上她,含著她的唇,模糊不清地道:“我們有過孩子,這輩子不要也罷……”
安子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好歹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範朝暉一行說,一行順著她的脖頸吻了下去。
安子晚上喝了點紅酒,現在不由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被範朝暉在下面撩撥得動情,忍不住輕哼了兩聲。
滑到她身下正吻著她的花瓣的男人聽見這聲音,頓了頓,突然更緊地拿住了她,吻得更加激烈起來。
如同一道流星從天邊劃過,安子眼前冒出璀璨的煙花,整個身子覺得正在從高空墜落,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快感。就像以前在大峽谷的高峰蹦級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憶安,真好……”
“叫我範朝暉。”
“你不是叫範憶安?”
“我改名字了。”女人身下的男人俯身上來,看見高潮過的女人一幅慵懶愜意的樣子,微笑了一下,將自己已經不堪忍受的腫脹深